“各位财主请坐,我这次叫大家来,是有一件大事要找大伙儿商量,大家都听说了吧?隔壁县闹灾的事。”
张怀义眼神凝重地扫视了一圈后,沉沉开口道。
“闹灾?”
“莫不是花田县难民闹事的事?”范金山蹙眉,问道。
张怀义点头。
“就是花田县难民闹事的事,各位都清楚,今年是数年不遇的寒冬,原就比往年过的要艰难些,更何况,上秋收粮食的时候又遭遇了蝗灾,这一来二去的,大家伙儿收上来的粮食也就是将将糊口。”
“若是寻常年月,还能咬咬牙,熬过去,可今年这天,实在是不同寻常。”
“眼瞅着都要回温的月份,却依旧冷的骨头缝都透着寒,怕是往后清水县的百姓们的日子要不好过啊。”说着,张怀义苦涩地摇了摇头。
可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蝗灾、寒冬这是天灾而非人祸,难不成叫他们来,就能让天暖和了?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啊。
沈财主嗤笑了一声,“张县令这话说的,难不成叫我们来,是想让我们开仓放粮?”
他反问了一句,轻蔑地望向张怀义。
张怀义摇了摇头,嘴里念道:“非也,非也。”
“这赈灾之事原是朝廷的分内事,怎么能让你们开仓放粮来救济灾民?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不合适?
范金山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张县令刚才的那番话都要指着鼻子,让他们这群财主把自家的粮仓打开分粮赈灾了,就这还说不合适?
呵呵,这话,就是三岁小儿都不信,还真当他们这群财主都是傻子,好骗啊?
范金山抿了抿唇,眼底敷上了一层寒霜。
“非也?你这心思谁看不出来啊,别以为你是县令就能让我放粮,我告诉你,要粮没有,要命一条,就是天王老子在这,也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就是就是,我攒下来那么多家底,你以为是容易的啊,你这张口闭口的就是救济灾民,要是真想救济,你自个儿救济去,可别扯上我,我家里头还有几十来口人要养活呢。”
“没错没错,这粮食要是给了旁人,我自个儿吃什么啊?难不成没了粮食,我到你家去要饭吃?”
在座的都是人精,岂不知道张县令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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