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在场百姓的情绪。
人群里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不少人攥紧了手里的粮袋,脸上露出共鸣的愤懑。
方才买粮时的无奈与心疼,此刻尽数被勾了起来。
沈均立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猛地扬起手臂,手舞足蹈,语气极具煽动性:“诸位可知,是谁把粮价抬到了这般境地?”
“是谁让咱们百姓活不下去?”
“是朝廷中那些贪得无厌的勋贵!”
“是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异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铿锵:“他们为了穷尽奢靡,大肆强买土地,把咱们的田产抢得一干二净!”
“又囤积粮食,坐地起价,榨取咱们的血汗钱谋取暴利!”
“他们夺走了我们的家园,奴役我们的身体,现在还要掠夺我们活下去的粮食!”
“他们是豺狼!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沈均立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声音里满是血泪,“是咱们汉家儿郎不共戴天的仇敌!”
“说得好!”人群里有人忍不住高喊一声,瞬间引来一片附和。
沈均立见状,更是情绪愈发饱满,举起木制扩音器,对着人群奋力大喊:“现在不能再沉默了!”
“沉默只会任人宰割!”
“现在必须要反抗!”
“咱们必须团结起来,消灭这些敲骨吸髓的异族!”
“将他们彻底逐出这片土地,夺回属于我们的家园和粮食!”
中年汉子拎着粮袋的手越攥越紧。
沈均立的每一句话,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积压了无数委屈的心上。
听到“夺回家园和粮食”的呐喊时。
他浑身血液陡然冲上头顶,胸腔里像是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踮起脚尖,张开喉咙嘶吼出声:“说得对!说得太对了!”
那声音粗粝而洪亮。
带着庄稼人特有的质朴与决绝,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醒目。
喊完这一句,他只觉得胸口憋闷的浊气尽数散去,眼眶竟有些发热。
这些日子,为了买粮,典当了家中仅存的棉被,妻子孩子饿得面黄肌瘦。
那些勋贵异族的盘剥,早已让人忍到了极限。
“就是这个理!”旁边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附和,“粮价涨得没边,官府不管,勋贵盘剥,再这样下去,咱们迟早得成路边的饿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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