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陈清正在小声与言扈闲聊。
对于镇抚司来说,进宫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言扈自然也不是如何紧张,他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清聊镇抚司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陈清两只手拢在身前,脸朝向御书房的方向,笑着说道:“我听言琮说,穆姑娘手底下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白莲教众了,这样下去,言大人用不多久,又要立下一功。”
言扈的脸,也朝向御书房,他笑呵呵的说道:“子正又往我脸上贴金,这说到底,都是你的功劳,跟我哪有什么干系?”
陈清目不斜视。
“且不说我已经不在镇抚司了,就算在镇抚司,不也还是在言大人的领导之下?”
“教匪案里,一多半都是言大人的功劳。”
言扈终于扭头看了看陈清,然后又看向御书房,开口笑道:“一会儿等这里忙完了,子正回镇抚司看一看?听言琮说,你那个百户所的人,可想你得很。”
“他们是想吃喝了。”
陈清微笑道:“一会儿出宫之后,我去满香楼订些菜送去,我自己就不去了,这会儿要避嫌才成。”
言扈还要说话,突然御书房的房门开始,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看向前方。
前方,镇抚使唐璨,扶着失魂落魄,脸色苍白的陈焕,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
陈清与言扈对视了一眼,一起上前。
言扈对着唐璨抱拳行礼:“镇侯。”
陈清也拱手行礼,不过他只能先对陈焕行礼,微微低头之后,陈大公子意味深长的喊出了声。
“父亲。”
陈焕听到了陈清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目光落在陈清的面庞上,他长出了一口气:“好,好。”
这是父子俩,从湖州分别之后的第二次见面,上一次的时候,陈清完全无法与陈焕对抗,最后甚至还需要躲进顾家的地窖里,才不至于被陈家的下人捉回湖州去。
而此时,在御书房门口又一次重逢,父子之间与上回,已经全然不同了。
陈焕声音沙哑:“你真是出息了。”
陈清神色平静,面不改色,甚至没有搭理他这一句,而是扭头对着唐璨拱手行礼道:“见过镇侯。”
唐璨摆了摆手,咳嗽了一声:“在宫里,叫什么镇侯?”
镇抚使,雅称大镇侯,但是这是在宫外形容他大权在握的敬称,在宫里这么称呼,被皇帝听了去,反而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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