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杨府门口,杨家上下,以杨元甫为首,跪成了一片,都对着皇帝陛下叩首行礼。
因为这不是什么微服出宫,而是真正带着天子仪仗的出宫,单看皇帝御辇四周,就跟了两排仪鸾司护卫,个个身着龙首鱼身的飞鱼服!
这些,就是仪鸾司的天子近卫了,与仪鸾司要千户左右才能佩飞鱼服不同,这些天子近卫,只要入选其中,人人穿飞鱼服,佩绣春刀。
以展示天子威仪。
只是他们这身衣裳乃是制服,而不是赐服,也就是说,理论上只有陪同皇帝出门的时候才能穿着,自己平时没法穿出去,像唐璨言扈那样的赐服,则是随时可以穿着出去。
这些仪鸾司近卫,只是皇权的一部分,而镇抚司那些,算是皇权延伸出去的枝桠。
皇帝陛下走下御辇,很快来到了跪着的杨相公面前,伸手将其搀扶了起来。
天子看了看白发苍苍的杨相公,叹了口气:“元甫公身体好些了没有?”
杨相公起身,深深低头:“回陛下,老臣已经无有大碍了。”
他侧开身子,弯身道:“陛下光临寒舍,臣不胜惶恐。”
皇帝抬头看了看这座相府,哑然一笑,但是没有接话。
这座相府,无论如何,也跟寒舍两个字不沾边。
在杨相公的带领下,皇帝来到了杨家的正堂落座,杨相公则是毕恭毕敬的,陪坐在下首,不敢坐在皇帝身侧。
天子看着杨相公,轻声说道:“最近,内阁几位宰相,叫苦连天,都说没了元甫公,内阁要乱起来了,元甫公既然病已经好了,何不回内阁当值?”
皇帝笑着说道:“内阁可离不开你这首辅。”
杨相公微微低头,开口说道:“回陛下,前番大朝会,镇抚司正在查的诸多项罪名,还没有彻查清楚,老臣不能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回内阁去。”
杨相公抬头看着皇帝,又低下了头:“否则,便真的晚节不保了。”
皇帝低头喝茶,缓缓说道:“杨相的意思是,要朕处理了这件事,才肯回内阁去?”
杨元甫低头道:“不能说处理,但是这事要有个分晓,以正视听。”
“否则,老臣多年声誉,立时毁于一旦。”
天子皱眉。
“元甫公要什么分晓?要朕把陈清给问了罪,才是分晓吗?”
这话就有些重了,如果是从前,杨相公可能还不当回事,但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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