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讲,西方人的文化源头在希腊,而希腊并没有单独的文学概论,他们只有史诗、悲剧等特定的文学题材,以至于西方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讲,‘文学是一种模仿’!也就是说,文学是一门吃饭和谋生的技术,它和雕塑、和绘画一样,我再直白的说,它和种地,掏粪一样!它一开始谈不上什么‘艺术’可言。”
“文学在历史上并未塑造西方人的精神世界,至少它不是一种关键因素。”
“想想那些双目失明,抱着一把烂琴到处流浪的‘流浪汉诗人’,这些人就是西方作家最初的样子;而与此同时,在东方这片大陆上,文学是一种贵族游戏,我们并非创作文学来讨饭吃,而是贵族用于抒发自我情感,表达志向。屈原投江的时候,没有讲‘阿喀琉斯带兵攻打特洛伊’,而是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说,我(屈原)自己感到很愤怒,我哪怕死了也要找个答案!这和西方是有本质区别的!”
“在中国文化里,文学至少提前了几千年就进入到艺术的范畴,所以你否定了中国的文学,你实质上就否定了‘我’,因此余氏未能获奖,会使得所有中国人感到愤怒,其实是因为这个文化因素。”
这是一篇精彩的研究。
以他为起点,两岸三地陆续有人发表对“文学源头”的研究。
一段时间后,这方面主要是两“钱”的研究比较深入。
在宝岛,这个人是钱幕。钱幕写过《国史大纲》,《中国历史精神》,《中国思想史》等书,不过在1988年,钱幕已患有重病,而且被宝岛当局调查,陷入到了麻烦当中。
于是,他委托自己的弟子余英时写“中国的思想源头”,余英时把目光放在了“士”这个社会阶层上,他于当年度的十月,先后写下一系列研究稿,发表在宝岛的《东方时报》,以及北美相关的汉学研究稿上。
余英时这个人在美国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先后做过教授。
今年他改换门庭,到了普林斯顿东亚研究所。十月份,他目睹了“余切失去诺奖”后,在全美华人发生的普遍的沮丧情绪。甚至于那些原本研究东亚文学史的研究员,也感到愤怒。
“余切未能获奖,引得中国人震怒”,这是一件特别的文化现象,它超出了一般的社会性事件,而指向了文化的根本。
可以看到,不管是大陆人,还是其他海外地方的人,甚至是马来华人、泰国华人都本能的感到不公。
所以余英时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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