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开始选,没有了再挑农民,被选中的可以把家眷也带走。”
当然没被选中的,并不意味着留在岛上等死,算算日子,毛文龙已经快到镇江了,他上岛后,这些百姓,自然就有大明朝廷接济。
即便朝廷不管,开拓东番岛也需要大量人力,林浅的船队还是会再回来接人的。
信鸽号代船主接过单子,林浅吩咐道:“明日我让白清、钟阿七和你一起回皮岛,挑选上船百姓。动作快些,我们最晚七月初五就要离岛。”
林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嘱托:“百姓见我们离去,定会争相上船,这事做起来不容易,要心硬一些。”
“属下明白!”
“去吧。”
……
次日,镇江城西城楼。
林浅见到了最新落成的京观。
只见京观形似一个坟包,大约半丈高,直径两丈长,以鞑子头颅堆成,周围以封土夯实。
在平地上拔地而起,分外突兀,看着就让人心底直冒凉气。
据陈良策说,这只是个小京观,里面埋了不到两百颗头颅,若是上万颗脑袋筑成的京观,能像个小丘一般,看起来分外震撼。
林浅听了这等说法,不由笑道:“这等京观,你见过?”
“我也是从书里看的。”陈良策道,“当年,隋炀帝征高句丽惨败,高句丽就筑了一座如山丘一般的京观。”
林浅收回目光,望着残破的镇江城,说道:“过几天,水师就要南撤了,估计鞑子的反扑也快到了,和我一起走吧?”
陈良策笑着摇头。
林浅向来不爱劝人,只是相处数日,他发现陈良策这人能文能武,又性格沉稳,颇受部下爱戴,不免起了爱才之心。
前几日,陈良策手下哨骑已在西北驿道上,发现了上千建奴兵马,想来就是来收复镇江的,和这等军力一比,陈良策留下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林浅忍不住再次开口:“有什么意义呢?头发剃了再长就是,你当时投降,也是大势所趋迫不得已……明知留下必死,何必枉送性命?”
陈良策目光坚毅:“我是大明的镇江守备,哪有不战而弃城的道理。”
林浅叹口气,接着压低声音道:“守备若是担忧朝廷责罚,我倒是有个去处。”
陈良策拱手道:“千总好意,在下心领了。”
接着,他指了指自己刚长了一层发茬的头顶:“只是我受此大辱,又失节在前,已无脸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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