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雷渊里淬骨,更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这漏檐斋,这看似行将就木的斋主,还有那深不可测的观测者……这水,太深了。
“小子,”观测者甩了甩空茶壶,转向言今,“麻烦是你招来的,这壶,得你去打满。”
他指了指门外,“顺着来路往回走,见到第一处滴水的檐角,下面有个小水洼,水还干净。”
言今愣了一下,看了看观测者,又看了看仿佛已神游天外的斋主。他沉默地站起身,接过那紫砂小壶,入手微温。他没多问,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廊道里依旧昏暗,滴滴答答的漏雨声重新变得清晰。言今依言往回走,右臂那沉甸甸的感觉依旧,走动间,与周遭的空气似乎都产生了某种微弱的共鸣。
他找到那处滴水的檐角,下方果然有个石臼,积着半洼清水,清澈见底,与这废墟的破败格格不入。他蹲下身,正要舀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水洼旁潮湿的苔藓上,印着几个浅浅的、边缘带着细微灰败痕迹的脚印。
方向,却不是朝着斋外,而是往这漏檐斋的更深处去了。
言今舀水的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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