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一下子脸色大变如涂白漆。
萧朝贵、恒文等刚刚同他一样,积极建言对朝鲜用兵的大臣们,也都脸白如戏台上的反派净角,眼睛还睁得贼大。
弘历冷哼一声,而很义正辞严地说:“朕素来是厌恶刀兵之事的,对苗地用兵本也是无奈之举!又怎会因朕一人之仇恨而擅自征讨藩国?”
“朕若用兵,那必不是因为私怨,而是天意民情如此!”
弘历一下子把自己主动代入了非常热爱和平的仁君形象。
而王公大臣们也不敢反对弘历这种对自恋之言。
弘历说到这里,就又看了福海了一眼:“偏偏有卖主求荣之辈,是巴不得朕成为好战之昏君!”
“而一个劲的借一时与朕有关的仇怨而挑唆朕,逼着朕行昏君之事,其用心之险恶,当真以为朕不能察觉吗?!”
“至于,朕表兄富察英被枭首一事,朕是要问,但绝不是要因此就兴兵讨伐,大动干戈,而不体恤民力。”
“朕已传谕派去朝鲜的内兄富察·福清,让他代朕就此事诘问朝鲜王廷。”
“朕相信,朝鲜王廷一定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也会给天下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而你们,也不必再为此担心朕会不会因一时个人之怨而失智。”
“朕是怎样慎重的帝王,尔等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弘历此刻的形象显得特别高大正派。
多愁善感的讷亲甚至这时忍不住热泪盈眶。
而马尔赛依旧反应最快,当场出朝班跪下,先喊着说:
“主子确实有德有识!”
“虽然奴才也为国戚被枭首而为主子怒,但奴才怎么就没有想到让国舅问罪朝鲜而不用大兵去问罪的法子?”
“此法子既维护了天朝尊严,也体现了主子对天讨之事的慎重!”
“有主子这样的天子,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弘历见状对马尔赛说:“起吧,今日的朝事就议到这里。”
“嗻!”
“奴才等告退!”
“臣等告退!”
于是,王公大臣们纷纷退下。
福海也被侍卫拖去了步军统领衙门。
恒文则在福海被拖下去时,不停地朝他悄悄摆手摇头,示意福海别供出他。
萧朝贵和沈迁等也紧拧着眉头。
他们现在,心里都害怕极了。
他们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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