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正常人即使是在深度睡眠时听到动静也会有轻微反应,而艺率却像是被抽去意识那样陷入一种近乎停滞的状态……结合面有异色的姨母,这很反常。
事情也正如李叡承所怀疑的那样。
李艺率从小精力旺盛格外难带,因此某个负责夜里照看她的姨母为了省事用了些下作的手段。索性发现得及时,加上所用剂量不多,万幸没对孩子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让李在叙感到愤怒的并不只是那个伤害他孩子的姨母,更多的……是艺率的祖父母,他的父母亲对这件事的忽视和漠然。因此在李叡承提出要带艺率去德国生活时,他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送艺率上飞机的那个午后,他坐在车里,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影和澄澈懵懂的眼睛。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用稚气的声音,翻来覆去地说着些在老宅里有关于爷爷奶奶、姨母、邻居家讨厌的姐姐的抱怨。
她说她想向爸爸告状好久了,又失落于每次还没等她说出来就觉得困了。
这么小的孩子自然不懂什么安眠药镇静剂,也不会懂得整日照顾她的姨母在人形的皮囊下长着一颗冷漠狰狞的心。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声音,李在叙也升起了些逗弄她的心思:“你说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怕阿爸回去告诉爷爷吗?”
“为什么要怕?”闻言,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带着全然的信任,“爷爷可以是很多人的爷爷,但爸爸只是我和哥哥两个人的爸爸呀!你当然要向着我了!”
这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样不容置疑的信任,让李在叙一时失声,心也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
和李艺率一样,李在叙的童年也是在城北洞的老宅里度过的。
那里有同样厚重的木门,同样曲折回环的韩屋走廊,同样漠然的祖父母……以及沉默无言的,父亲的背影。
他小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艺率这样天真又固执地信赖父亲呢?他不知道,已经是太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自己儿时的模样早已被他遗弃——因此在那一刻透过女儿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重逢儿时的自己,才叫李在叙彻底丈量出了这个名为父亲的头衔的重量。
“副会长?”
电脑那一端秘书的声音响起,将李在叙拉回了现实。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说到哪里了?”
李在叙收敛心神,将目光重新聚焦在电脑屏幕的视频上。
屏幕那端的秘书专业地重复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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