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做不到轻易割舍,那就只好暂时搁置吧。
起码在决赛结束前,她不想再被糟糕的情绪牵绊住脚步了。
*
对于权至龙来说,连续不断折磨的生活开始了。
这段时间他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知疲倦地跟着组合穿梭在各个城市之间巡演,卖力唱跳,在镜头前从容释放魅力。而等到演出结束,笑眯眯告别成员和工作人员,回到酒店的他将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固定的悬念:
如果失去李艺率了,他该怎么办?
这个悬念时时刻刻苦恼着他,甚至让他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只能任由思绪反复描摹那个不再有李艺率参与的惨淡未来。
实际上他也思考了许多:
是我做得不够好,我应该更坦诚些。我不能一直这样想要被选择又害怕被选择,不能每次想要被看见又总害怕被看穿,不能明明想要靠近却总是先一步学会推开……
该怎么道歉?要怎么挽回?要做到哪种程度才能剖开自己的心将爱毫无保留地捧到她眼前?
而这些困扰他的问题最终只化作一个沉重的设想——如果李艺率这次决意要离开他,该怎么办?
正因为彼此太过了解,才叫权至龙的心始终摇摇欲坠——只要一想到假如今后没有李艺率,假如被彻底摘去“小权”的身份,权至龙就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阴冷粘稠的液体经年累月地浸泡,然后反复捶打揉碎直至化为齑粉似的迷雾。
他甚至根本无法想象失去李艺率。
好不容易在八月前结束工作回了一趟家,他丢了魂似的回到熟悉的公寓。
家里空荡荡的,家虎也在他开启巡演以前被送回了家里由父母照顾。他站在玄关,鞋也没换,径直走入室内将自己摔进沙发。
距离上次李艺率的造访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了,现在整间公寓连她的半缕气息都寻不到。权至龙蜷缩着,整个人喘不上气,只感到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臂垂落在沙发一侧,指尖平行地面,恰好摸到了沙发底下缝隙里家虎的玩具咬胶。
说来好笑,他给这个坏孩子买了许多新奇漂亮的玩具,但它始终兴趣缺缺,没玩两次就丢到脑后。反倒是李艺率随手将用过的纸巾团成一个敷衍的形状也能叫家虎兴奋好久。
权至龙随手将那个骨头形状的咬胶塞到茶几底下的收纳箱里,收回手的那一刻,整个人忽然像触电一样呆愣在原地。
脑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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