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过的、创造过的、毁灭过的……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从未发生,彻底归于‘无’。你的生活,你的思想,你的羁绊,你的目的,你的信念……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就像空气中飘浮的一粒尘埃,甚至……还不如。”
“……”
淡褐土二月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僵硬。
镜片后的眼眸中,那深邃的平静被打破,翻涌起一丝清晰的不适,甚至是一闪而逝的……抗拒。
显然,他不喜欢这个话题,极其不喜欢。
白流雪也不想说这些,这触及了他内心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愿轻易触碰的恐惧。
关于“穿越”的真相,关于“世界”的本质,关于自身存在的“意义”与“终结”的可能性。
但他别无选择。
他需要一枚足够沉重、足够撼动神祇心灵的“筹码”。
“所以……”
白流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那冰冷的虚无想象中挣脱出来,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紧紧锁住淡褐土二月那双流露出复杂情绪的眼眸。
“如果我……确实‘动摇’了行驶中的火车,”他一字一句,声音清晰而有力,仿佛在宣读某种誓言,又像是在阐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原因很简单……”
“为了不让我所珍视的一切,最终化为‘虚无’,我宁愿……让它‘脱轨’。”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壁炉虚假的火焰,还在不知疲倦地“噼啪”作响。
淡褐土二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镜片后投下淡淡的阴影。
对他而言,单纯的“死亡”或许无所谓。
但“彻底的虚无”?
“存在”本身的彻底否定与抹消?
即使对活了无尽岁月的神祇而言,这也是一个过于沉重、过于禁忌的议题。
有人说,活得越久,越会对“生活”感到厌倦,最终能谦卑地接受“死亡”。
那是无知者的臆想。
正因为活得足够久,见证了无数文明的兴起与覆灭,感受过时光长河无尽的冲刷,他们才比只活百年的人类,更加深刻地恐惧“终结”,更加贪婪地渴望“延续”。
那份对“存在”本身的执着,早已融入神格,成为本能。
只是,因为“故事”的路线早已被“命运”的织机预设,他们不得不“接受”那看似注定的结局,用“永恒”的麻木或“职责”的履行来掩盖那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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