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给这场漫谈敲着拍子。堂屋里的烛火已换过三茬,烛芯结着焦黑的灯花,将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长条案几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空酒坛,陶土的坛口还残留着琥珀色的酒渍,空气中弥漫着粮食发酵后的醇厚香气,混着烛油的微腥,在闷热的夜里晕染开一片醺然。
“再说那商路……嗝……”江鹤一只手撑着案几,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锦袍的领口散开两颗盘扣,露出泛红的锁骨。他原本束得整齐的发带松了半截,几缕黑发垂在汗湿的额前,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酒气,眼神却亮得惊人,“从云州到漠北,那道山隘必须炸开!不然……不然商队得绕三个月!”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空酒杯叮当作响,身子却晃了晃,若非云逸伸手扶了把,险些栽倒在案几底下。
云逸的脸颊泛着酒后的潮红,平日里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大半,乌发垂在肩头,沾着些许酒液。他笑着推开江鹤的手,指尖却在触到对方滚烫的衣袖时微微一颤:“山隘有守军……嗝……官府那边没批文,炸不得。”话虽如此,他还是抓起酒壶往江鹤碗里续酒,酒液洒在案几上,顺着木纹蜿蜒流淌,像条醉醺醺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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