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目?”独孤雪头也没抬,匕首在第十根箭杆上停住——那是留给夜袭时当信号箭用的,箭头裹着浸了硫磺的布条。“不用,”她声音里带着沙砾般的质感,“让药童把金疮药熬成糊状,灌进竹管里,战士们贴身带着,皮肉划开了能直接往伤口上挤,比嚼草药快。”说话间,她已将刻好的箭杆归拢成束,指节因用力泛白,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利落。
另一边,慕容德的军队已在轩和国城外扎下营寨。灰黑色的帐篷连绵成一片,像落在平原上的乌云。他站在哨塔下,望着望海国方向的天际线,指尖敲着塔身的木节。昨夜刚收到探马回报,魔教的人退进秋栾山脉时,故意在山口留了三具带毒的尸体——那毒沾着皮肤就起水泡,偏偏尸身还被摆成挑衅的姿势。慕容德喉结滚了滚,从怀中摸出块青铜令牌,往副将手里一塞:“带三百锐士,把尸身烧了,骨灰撒进山涧。告诉弟兄们,烧的时候捂紧口鼻,别让烟灰沾着——不是怕了他们,是犯不着跟死人置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营中磨得锃亮的枪阵,“再派五十个擅长追踪的,顺着山脉的溪流往上找。魔教的人喝水总得留下痕迹,哪怕是片沾了泥的衣角,也得给我捞回来。”
南宫堂主正蹲在茫深山脉的入口处,指尖捻起一撮潮湿的黑土。秋双国的雾气裹着草木的腥气,缠得人睁不开眼。他身后的三十个探子都穿着粗布短打,裤脚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被荆棘划的血痕。“看见那片蕨类没?”南宫堂主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像山风扫过草叶,“正常的蕨叶朝上翘,被人踩过的会往侧边倒,而且根茎会渗出黏糊糊的汁液——魔教的人穿的靴子底有铁掌,踩上去会留下半寸深的印子。”他拨开蕨丛,果然露出个带着铁掌纹路的脚印,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这是他们马鞍上的漆,”南宫堂主用指甲刮了点粉末凑到鼻尖闻,“掺了朱砂,走夜路时能靠它认同伴,倒成了咱们的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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