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从火墙的缝隙里滚了出去,落地时还回头啐了一口,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赵统领一刀劈开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黑衣人,看着那几个逃脱的背影,眉头拧成了疙瘩:“去两个人报给云逸大人,就说漏网之鱼往轩和国去了!”
此时的风之国王都,云逸正坐在窗边,指尖捻着那封来自秋栾山脉的密信。信纸边缘已被指尖捻得发毛,信上“黑衣人突围,部分逃往轩和国”的字迹刺得他眼疼。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素日温润的脸上,竟添了几分冷意。他忽然起身,书房的烛火随他的动作晃了晃,在墙上投下忽长忽短的影子。“秋栾山脉……轩和国……”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着,目光落在墙上的舆图上,手指顺着山脉的走向滑到轩和国的边境,突然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标记上,“原来如此……”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烛火在他眼中跳动,倒比窗外的月光更亮了些,“来人,备马!去青风镇!”
云逸指尖在密信边缘捻了捻,信纸被油灯熏出的焦边蹭过指腹,带着点灼人的温度。他抬眼望向窗外,月光正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织出细碎的网,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刚敲过三更,空气里浮着一层薄薄的夜露寒气。
“去,把独孤雪和温画请来。”他对着门外低语一声,侍立的护卫如影子般退下,靴底擦过青砖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院外便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独孤雪足尖点地时带着习武人特有的轻捷,裙裾扫过石阶只留一道浅影;温画则更像阵微风,推门时木门轴甚至没发出半点声响。两人立于灯下,独孤雪发间别着的银蝶钗在光里闪了闪,温画袖口绣的暗纹兰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都带着一身夜露的清寒。
云逸没多余的话,直接将那封边角卷起的密信递过去。独孤雪接过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指腹,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半寸。她展开信纸,目光扫过字迹时,银蝶钗在鬓角微微颤动,看完后抬眼的瞬间,眸子里已燃起两簇小火苗:“现在就走?”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股按捺不住的劲,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出鞘。
温画接过信时,指尖在纸面轻轻摩挲——那上面的墨迹还带着点潮意,显然是刚送来不久。他看得慢些,眉峰随着字句一点点蹙起,看完后将信纸折成整齐的方块,指尖在折痕处压了压:“机会确实难得,迟则生变。”声音温润如玉石相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逸往油灯里添了点灯油,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轩和国的事刻不容缓,你们带精锐先行。独孤雪领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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