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教数学,以前在陈家坝村小,刚调过去。”
“冉老师……”我愣住了,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你祖母是不是姓冉?”他问。
“是!我祖母是冉家院子的!”
“那咱得叫你表弟嘞!”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是你祖母的侄孙,按辈分,你该叫我表哥。”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刚才救我的,竟然是亲戚?这突如其来的缘分,让劫后余生的庆幸里又多了层暖意。
“你这是要去哪里?”冉表哥看着我的帆布包。
“嗯,今天来清流学校开会,四年打工结束了,下午正式去学校报到。”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这……这咋去啊?”我完全清醒过来,眼睛也特别清晰,上次不是见过一面嘛。
“先去旁边的河沟洗洗。”冉表哥指了指不远处,“我带了换的衣裳,你不嫌弃的话先换上。”
我说:我包里有衣服。
河沟的水清澈见底,带着山涧的凉意。我跳进水里,把满身的稀泥搓洗干净,水流过皮肤,带走了黏腻和恐惧,也带走了最后一点失恋残留的阴霾。冉表哥在岸边等着,递给我一件干净的蓝布褂子和长裤:“我备着换的,你穿吧,合身。”
换上干净衣裳,我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冉表哥帮我把帆布包洗了洗,里面的东西幸好都用塑料袋裹着,没沾上泥。“走,开会去,还赶得上。”他扛起我的帆布包,漫步往学校走。
清流学校的校门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操场边的杨槐树影被拉得老长。走进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覃校长正在点名,见我们进来,笑着说:“我介绍一下,这是刚调来的冉老师,还有,这位就是刚从广州搞勤工俭学回来的姚爽老师,近四年的新老师不认识他,他是在马伏山村小教的第一届初中生,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二位老师到来……”
“覃校长,这位刚回来的姚老师,我表弟,刚才从河坝的沼泽救出来,够险的,就差那几分钟就没有了命。”冉表哥把我往前推了推。
“欢迎欢迎!”校长站起身和我握手,感谢冉老师救命之恩,也祝贺姚老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看着覃校长亲切和蔼的笑脸,又看了看旁边的冉表哥,想起刚才在沼泽里的惊魂一刻,喉咙有点发紧:“顺利,挺顺利的。”
职工会开了一个半小时,讲新学期的教学安排,讲安全注意事项。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太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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