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吧,这女子,到底从哪来的一股怪力,竟然可以用菜刀,像杀鸡一样斩断人的脖子,要知道人的颈部有颈椎,必须瞄准颈前侧,避开坚硬骨骼,才能像切瓜一样把人砍得头身分离。”
“可昨日仵作出来是白着脸的,我听说,那就是用蛮力直接砍碎了骨骼,这还是人吗?”
盛其祯的听力很好,那些自以为很隐蔽的议论声清清楚楚地落入她的耳廓,她眉目动了动,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对上那衙役头头视线时,矜持地点了点头。
当时那群衙役一出现,她就感觉这群人根本没怎么训练过,抓几个小毛贼还好,若是真土匪,说不定以二敌一都够呛。
不过想想也算合理,毕竟云安县地处偏僻没什么油水,隔壁县的山匪很少过来,此处平日里较为太平,衙役根本派不上用场。
这些人每天无所事事的,刀都要生锈了吧。
这样想着,她发现对面那个衙役头领似乎眼神变得阴沉起来,对方朝她走来,冷哼一声,“县太爷传唤你了。”
盛其祯带着二丫进去,正堂之上,有穿官服的一国字脸男子拍了拍惊堂木,她按照古代的礼仪跪了下来,衙役站得笔直,看起来倒是还挺像模像样。
“堂下何人?姓甚名谁,何时何地遇见的土匪,土匪1对你做了什么?为何要将其杀死?用何凶器?”
县太爷声音很是威严,二丫在一旁有些害怕,身体不自觉发抖,盛其祯伸出手拍了拍二丫的肩膀,声音沉稳地一一回话,待听见唤她起来1的声音这才抬眼看向云安县最大的官儿。
对方留着长胡须,这个时代的男子似乎以此为美,胡须打理得越好,越是脸上有光,这公堂看起来很是简陋,县太爷的官府好像还起球了。
盛其祯隐去了自己假借有黄金一事引诱土匪一个个送人头,只说自己大难不死,遭梦中仙人点化,忽然有了神力,为了保命将清溪岭遇见的土匪杀死。
顺便取出了自己的登山绳,交给了衙役。
县太爷面上还算淡定,但瞧见这前所未见的材质,不由得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
实在是县衙一日不如一日,朝廷的薪饷都发不出来了。
苍梧郡本就地处东南,与那南蛮接壤,处于朝廷不怎么重视的地段,县令又是个寒门子弟,被发配到此处当官多年,也没将当地经济盘活。
近些年又是连年旱灾,朝廷动荡,皇帝都换了好几个,没人在意这种小地方的官员有没有俸禄,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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