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没太当回事的小念头,他总能当成头等大事来办。
傅沉舟的车在夜色里疾驰。云城的深夜并不平静,外环线上还有货车呼啸而过,内环的老城区则静得能听见树叶沙沙的声响。他打开导航,福源斋的位置在城南夫子庙旁的老巷里,那条巷子里全是青石板路,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巷口步行。
四十分钟后,傅沉舟抵达巷口。凌晨一点的老巷,只有几家民宿还亮着微弱的灯,福源斋的木门紧闭,门楣上挂着的红灯笼早已熄灭,只剩下“福源斋”三个鎏金大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这家老字号创立于民国二十年,傅沉舟的爷爷辈就爱吃这里的糖炒栗子,据说用的是燕山迁西板栗,加麦芽糖和细沙慢炒,炒出来的栗子壳薄肉厚,甜而不腻,是云城人刻在骨子里的味觉记忆。
傅沉舟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他又加重了力道,敲了足足三分钟,才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睡意问道:“谁啊?这么晚了还敲门?”
“大爷,我想买糖炒栗子。”傅沉舟的声音带着急切,“我老婆怀孕了,半夜突然想吃,麻烦您能不能卖我一点?多少钱都可以。”
门内沉默了片刻,接着是门闩拉动的声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探出头来,穿着藏青色的对襟褂子,手里还拿着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满脸的皱纹:“小伙子,现在都几点了?栗子早就卖完了,灶都凉了。”
“大爷,麻烦您通融一下。”傅沉舟放低姿态,语气诚恳,“我老婆怀着孕,胃口本来就不好,好不容易想吃点东西,您看能不能……再炒一锅?我多给您钱,双倍,不,三倍都行!”
老大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穿着体面,却一脸焦急,不像是闹事的,叹了口气:“不是钱的事儿,炒栗子得用大铁锅,烧木柴,从生火到炒好,最少得一个小时,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傅沉舟心里一沉,却没有放弃。他想起姜晚期待的眼神,想起她怀孕以来孕吐的辛苦,想起医生说孕期情绪稳定对胎儿很重要,咬了咬牙:“大爷,我帮您生火,帮您炒,您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我老婆真的很想吃,麻烦您了。”
老大爷被他的执着打动了,沉默了一会儿,侧身让他进来:“进来吧。看你也是个疼老婆的,我就破例一次。炒栗子的火候很重要,火大了会糊,火小了炒不熟,你可得听我的指挥。”
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栗子香,角落里堆着一堆木柴和一袋板栗。傅沉舟挽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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