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赔罪就是了。
姬荷睫毛颤了颤,只希望看在她殷勤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胥珩不要太计较。
她站了许久才离开,她离开后,不远处,隐在黑暗中的胥珩也抬步离开。
姬荷很愁,愁到吃不好睡不好,正愁没办法再靠近胥珩,老祖宗突然发话,让以后两房每日晚饭都到她院里来吃,谁也不许不来。
姬荷心情又好了,她简单收拾了一番,特意带上那根粉蝶簪,去陪老祖宗用晚饭。
应该是她太急了,再加上二房的何氏和胥含玉还在养伤,她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老祖宗也有些诧异,“你来这么早?”
姬荷也没想到,她福了福身,柔柔笑道:“祖母您清修多年,是有大福德之人,孙媳也想多陪伴在您身边,好沾染些福气。”
她的话让老祖宗稍微缓和了些脸色,一时间看姬荷也不觉得那么不顺眼,于是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来了就坐吧,正好陪我说说话。”
毕竟要在这等胥珩来,姬荷是绞尽脑汁说些讨喜的话给老祖宗听,又聊到自己家里的事情。
听完姬荷的话,老祖宗点了点头,问道:“所以你爹就听了你后娘的话,不仅把家里的丫鬟辞退了,让你干活,还把你弟弟送到木匠那里做学徒?”
说起家里的事情,姬荷的心总会感到隐密的酸,她面上不在意地笑了笑,“对,后来后娘又生了个年纪小些的弟弟,我们姐弟在家便更难了些,不过幸好,我嫁了过来,现如今我和弟弟能够过上好日子,全感谢我夫君,当年不计较我家世平庸,愿意娶我。”
门口的胥珩脚步一顿,女子的声音婉婉传来。
“这是夫君对我的恩情,也是胥家对我的恩情,说到底,还是要感谢老祖宗您,孙媳都听说了,若没有您当年含辛茹苦供老太爷读书,又操持家里家外,胥家便不会留在京城,孙媳更不会有这份福气了。”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姬荷是专门挑了乖话说,毕竟她和胥承的事情,关老祖宗半个铜板关系?
胥珩眼里划过一丝不悦,姬荷要谢,该谢他,若没有他如今身居高位,胥家早被一纸调任令调到别的州府了。
但是老祖宗却听高兴了,甚至还有两分共情,因为她也有后娘,也是对她不好。
老祖宗对着姬荷又怜又叹,“倒是不知道你是这样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又丧了夫,幸好你还有个孩子在,你只等孩子日后孝顺你吧,总不会苦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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