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贼众哄笑如雷。
管亥却突然沉下脸来,刀尖划过前排俘虏的脖颈。血珠顺着刀刃凹槽滴入陶碗,他端起碗一饮而尽,唇缝间漏出的鲜血染红了参差不齐的黄牙。
"放箭!"
轻飘飘两个字落下,三千张角弓同时嗡鸣。但射出的竟是绑着腐尸的火箭,燃烧的尸块砸在城楼,恶臭的浓烟中传来守军呕吐声。
管亥的独眼(另一只眼窝里嵌着枚五铢钱)眯成细线,享受般深吸一口尸烟。
亲兵捧上刚挖出的心肝,他抓起来在矛尖上烤得半生不熟。咀嚼时,油脂顺着乱糟糟的胡子滴在铁甲上——那甲胄竟是用县衙铜匾熔铸的,"明镜高悬"四个残字正卡在他肚脐位置。
"明日辰时破城。"他忽然将吃剩的半块人心掷向城墙,"老子要拿孔融的头盖骨...盛酒喝!"
城上守军肝胆俱裂时,没人注意到管亥偷偷挠了挠后背——那是之前被皇甫嵩设伏烧伤的疤痕,每逢阴雨天就钻心地痒。
忽听身后马蹄轰鸣声响起,旋即传来密集的金戈交击声。
管亥的独环眼闪过一丝惊惧:骑兵?
管亥回过头,但见身后尘土飞扬,果是一枝骑兵以锐不可当之势眨眼间便杀入腹地,才被密集的黄巾军缓缓阻住步伐。
管亥知道是北海的援军到了,自从被人杀出重围,他就一直在加紧攻势,本待要在援兵到来前攻下北海,没想到北海实在是城坚墙固。当然,主要是黄巾军武器装备不行,连制式刀枪剑戟都配不齐全,有半数都是镐头、斧头之类的农具。就这装备与正规军平原作战都得靠人海战术,更不用说攻打这等坚城。
管亥刚打算撤军,但看对方虽然是骑兵,但数量不多,不过数千,十个打一个都累死他。
想至此处,管亥咧开嘴露出参差嗜血的黄牙,喝道:
“儿郎们!随某先干番这群不知死活的!”
当即拍着自己跨下花斑牛率军杀了过去。
正见为首一红脸大汉身披青衣迎着兵锋直朝自己杀了过来,气势如虹,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架势。管亥独眼闪过一丝如狼般狠戾的凶光,提九环大刀叮铛乱响骑牛冲了上去。
眼见红脸大汉提起长刀,好似裹胁一条青龙,杀气森然有若面对千军万马。此时双方相距数丈,竟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管亥心中不禁大骇,他曾听大贤良师说过,二品境的武夫气劲可化形。想及此处,独眼瞳孔微缩,忙从袖内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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