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施了一礼。
孔融忙将刘备扶起,寒暄片刻,揽着刘备将刘备引入北海城中。
背后城门洞开,露出街衢两侧跪伏的百姓。
烛影摇红,北海相府的夜宴却透着几分清冷,但除了北海官场上的有头脸的人物及舍命杀出血路求救的太史慈,竟还有一位来自徐州的贵客颇吸引刘备眼球。
那人自席末起身时,腰间羊脂玉禁步竟未发出一丝声响。他身着素绫深衣,衣摆暗绣的缠枝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倒比孔融褪色的官袍更显世家风范。
"徐州别驾糜竺,拜见刘使君。"
嗓音温润似玉磬轻击,却惊得刘备手中漆箸微顿——徐州首善糜子仲。
抬眼望去,只见来人广袖垂落如云,捧匣的十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如贝,连虎口都无半点茧痕。
"此乃东海鲛珠,夜明如月。"糜竺掀开檀木匣的刹那,满室烛光黯然失色。那颗鸽卵大的明珠躺在冰蚕丝上,竟映得他眉眼如浸寒潭,"可碾粉疗箭疮,亦可..."
话音忽滞。原来刘备甲缝里滴下的血,正落在明珠表面。糜竺却不动声色转腕,任血珠滑入匣中暗格。再抬手时,明珠已盛在银盘里呈上,暗格的血迹早被素绢抹净。
孔融举爵欲饮,忽见糜竺袖中滑落半卷竹简。
刘备俯身拾起,竟是徐州粮仓的密档图册,朱砂标注的存粮数目触目惊心。
"使君明鉴。"糜竺忽然倾身,玉簪末端坠着的珍珠擦过刘备腕甲,"陶恭祖的粮,足够养活十万流民..."尾音化作一声叹息,呵得烛火微微一颤。
刘备这才注意到,他腰间玉带钩竟雕着五铢钱纹样——士族最鄙夷的铜臭之物,在他身上却成了雅玩。
夜风穿堂而过,糜竺案前的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火光跳跃间,他袖中隐约露出半截鎏金算筹,却很快被素绢掩去。
孔融知道糜竺意思,当即道:
“曹操恃强凌弱,引大军围住徐州,糜别驾特来北海求救,却不想北海亦受此难...”
言语间透着无奈。
——
孔融与陶谦素有交情,常讲经论道,孔融受其影响颇深。
孔融曾有过父母无恩论,即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夏奚为?譬如物寄缻中,出则离矣!即父母生养,都是为了满足原始欲望,就跟东西放在瓶子里一样。这说法出自于儒家的孔子二十世孙,不可以不说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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