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犯里,虽还有这乐小娘子的亲叔父在,张五却浑不在意。
她那叔父懦弱如犬,一路见侄女被言语狎弄、动手轻薄,屁也不敢放一个,反倒还不要脸面地抢夺张五高兴时随手丢给乐小娘子的糜饼充饥。
更是个没卵子的烂怂。
这不,眼看明日一早便要至西城驿交割,张五便故意鞭笞驱赶流犯,强令这些罪臣日行七十里,提前一日赶至野狐驿,便是要争这一夜的空隙,成就好事。
其余流犯与差役此时早已累得形同死狗,这里的老驿丞更不足虑……何况,野狐驿周遭二十里杳无人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是张五精心挑选的“好去处”。
但没想到,这一路任他摸手掐脸都逆来顺受的小娘子,被他强拽入这土屋后,竟如雌虎般又踢又打,张五刚探手扯她衣襟,此女竟敢反手一记耳光劈面掴来,呵道:
“兀那田舍汉!尔敢污我清白!”
张五愕然间,腿部中间又遭她膝撞数下,痛得不由蜷身闷哼。
他使唤来帮忙的两个下役赶忙扑来摁她,竟也被她乱蹬乱打踹翻在地!
“贱婢作死!”张五忍过痛意,恼羞成怒扑来,捂住她口鼻,揪住她发髻便往墙上撞!
乐小娘子被撞得头破血流,却还猛地抬头啐他一脸血沫,昂首扬声道:
“我乐氏一族,自春秋卫国始封,昔日乐羊子伐中山而封灵寿,乐毅相燕以弱击强,乐进随魏武公南征北讨!至贞观年间,祖父讳仲明公掌太医院事,为太宗皇帝诊脉问疾,御赐‘医圣手’金匾悬于府门!累朝以来,文能拜相,武能封侯,医能侍御,青史昭昭,日月可鉴!尔等犬豕豺狗之辈,也敢轻辱我乐家贵女?”
张五根本没听懂她叽里咕噜在说些什么,怒喝一声就要再行不轨,她却不知何时已咬毒自尽,顷刻间七窍溢血而亡。
争斗中,张五脸上被扇得肿了起来,还有好几道血痕,裆部更疼得犹如蛋碎开裂一般。
回想方才的狼狈,他阴鸷地扫过地上那张被污血覆盖、死不瞑目的可怖尸身,终究不解气,又恨恨地呸了一口。
死得这般腌臜模样,倒尽了他的胃口。
算他倒霉,且先处置这尸首要紧。
他目光转而看向两个不成器的下役,恶声道,“嚎什么丧,这贱婢自寻死路,吞了暗藏的毒药,干爷们鸟事?老子连她根毛都没碰着,她就死了!赵庚,寻块破布,把她脸上的血擦了;刘甲,你去寻张破草席来,裹紧点,趁这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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