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非但远胜于他,只怕比甘州军药院的许多大夫都要利落!
她还真没骗人,是有真功夫的!
陆鸿元不禁被其吸引,怔怔地向前了几步,想看得更清楚。
转眼间,岳峙渊身上手上腿上便已扎了数针,乐瑶略等了等,估摸着有半柱香了,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搭在对方的额头上试了试。
岳峙渊的额头已渗出细汗,高热退了几分,呼吸也平稳了些,但仍未完全退烧。
她便又立刻在他风市、委中二穴加刺两针,静候片刻,再次抬手试他额温。
经过针灸,岳峙渊此时已清醒多了,身子也几不可察地一僵。
他背对着乐瑶侧卧,面朝帐壁,虽然无人能看见他神情,但他仍觉有些不自在。
她的手指细长而瘦,落在他额上时却很轻柔温暖,她扎针也不那么疼,应当是扎得格外准的缘故,每次针捻进去时都格外酸胀,片刻后,被扎的穴位还会微微发热。
与以往营里其他大夫诊疗时完全不同。
此刻,他好似连脚踝上的剧痛也减轻了不少。
果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岳峙渊先前听李华骏夸乐小娘子医治杜六郎时如何高明,虽也十分惊奇,但却没有此刻感受得那般真切。
她的医术果真有些神奇,见效极快。
“差不多了,岳都尉,我现在刺您脚踝关节上二寸之处,你可有感觉?痛吗?”
针灸时,还有一种穴位名叫“阿是穴”,此穴无固定位置,通常下针在疼痛部位或其附近 “按压痛点”,深刺阿是穴,用以阻断疼痛的神经连接,也能有效止疼。
果然一刺下去,岳峙渊便一愣。
“有知觉,但不疼。”他摇摇头,此刻他只觉浑身微热、紧绷酸胀,再过了一会儿,那些源自脚踝的痛意,似乎被这些银针阻断了一般,已察觉不到了。
不,不仅察觉不到疼痛,连脱臼的那只脚踝都跟蹲久了发麻似的,渐渐的连脚的存在都察觉不到了。
“好,那我开始了。”
乐瑶虽然这么说,却并未立即动手,只一边在他伤处四周轻轻按压,一边格外温柔地说道,“都尉再放松些,如今我虽已为您止了疼,但一会儿正骨时必然还是会疼的,岳都尉要一定忍住,不要动。”
岳峙渊严肃颔首,手默默攥成了拳,预备即将到来的剧痛。
但乐瑶却还是没动手,继续温声说道:“对了,我还未向都尉道谢呢。方才李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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