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不是只会写一种诗的人。再说,北岛请你,肯定是看中你的不一样——别总想着合别人的群,你自己就是一群。”
许成军诧异的看了眼苏曼舒:“我倒是没准备去,现在想着怎么拒绝比较礼貌。”
苏曼舒眼睛微眯:“你耍我呢!”
“这不是想听听你的高见嘛,毕竟苏同志看问题通透。”
许成军憋着笑,语气故意放软,带着点讨好。
苏曼舒轻哼一声,别过脸:“呵呵!我看你是闲的,就喜欢逗我玩!”
“哪能啊。”
许成军赶紧转移话题,语气里带着点期待,“等我把手里这堆事忙完,陪我去趟淮国旧呗?淘点零件,拼两辆自行车,给晓梅也弄一辆,以后她也方便。”
苏曼舒转回头,嘴角偷偷勾了勾,却故意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行啊,你许老师的事,我哪敢拒绝?万一惹你不高兴了,回头你又找张曼舒、李曼舒陪你去,我可落不着好。”
许成军笑出声:“哪有什么张曼舒、李曼舒,也就你苏曼舒愿意陪我折腾这些。”
苏曼舒,含糊道:“谁愿意陪你折腾?我就怕你到时候拼一半拼不明白,还得我帮忙。”
“那你可得多担待,到时候拼不好,还得靠苏师傅指点。”
俩人调侃两句,许成军就开始低下头琢磨怎么回复好一些。
他握着钢笔,笔尖悬在稿纸上半天没落下。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贴在玻璃上,又滑下去,像他此刻斟酌的心思。
果断拒绝。
但也不至于失了
毕竟眼下他们笔下的诗,还是当下文坛少有的“敢说个人心思”的光。
他先在稿纸顶头写下“北岛兄台鉴”:“展信之际,复旦园蝉声初歇,窗畔搪瓷杯里的凉白开尚余半盏,清风穿牖,正宜提笔复兄之信”
先谢过邀约的诚意,笔锋轻轻带过读信时的触动:“兄说《试衣镜》里‘春兰的碎花布’是活人念想,这话戳中我心,当初写这篇时,就怕把人写得像纸片,如今得兄认可,却是比发十篇稿还痛快。《今天》的油印纸我也见过,插队时,与知青朋友传看,纸边都翻得卷起毛渣,却没人舍得丢,《今天》这份对诗的较真,我打心底佩服。”
再绕到拒绝的缘由,每一条都说得实在,不掺虚话:“唯今尚有两重顾虑,实难应下编委之请:一来我于文坛尚无名声,资历浅薄,忝居此位难免惶愧,恐负兄与《今天》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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