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记号,是藏了十几年的“个性”,终于敢亮出来的小骄傲。
辽宁普兰店的土路上,李世臣家的门脸也挂起了新鲜招牌:“烫发”。
2块钱一次,差不多是普通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可周边的姑娘媳妇还是排着队,等着把直溜溜的头发烫成卷儿。
国营理发店里千篇一律的“齐耳短发”,突然就没了吸引力。
农村的风,也开始往“好看”的方向吹了。
这些热闹里,许成军的忙,藏在稿纸和油墨里。
10月中旬,《诗刊》的新刊一出来,读者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句子。
北岛写“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像一拳砸在心上。
舒婷写“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柔里带劲。
翻到后面,许成军的《致旧时光里的你》和《明写春诗》也在那儿。
没有口号,只有对日子的疼惜、对过往的琢磨,藏在隐晦的象征里,读得人心里发暖。
月底,《星星》诗刊又推了一把:公刘的评论文章一登出来,全国都在聊“朦胧诗”。
原来那些“不直白”的句子,不是“看不懂”,是年轻人终于有了新的说话方式,能把心里的话,绕开刻板的框子说出来。
这时候再提许成军,没人再觉得他是“小圈子里的诗人”。
他站到了和北岛、舒婷并肩的地方,“自然抒情诗人”的名号再被说起时,带着的是一个时代对“新鲜表达”的认可。
这股风还在继续刮着。
11月初,邓丽君的《甜蜜蜜》已经开始在地下流通。
而凑着这股风潮家庭聚会与半公开沙龙形式的交谊舞会开始流行。
也勾动了这201这帮“色懒”的心。
广播里的农业新闻刚收尾,“滋滋”的电流声又漫上来时。
周海波突然从床沿蹦起来,军绿挎包“啪”地砸在地板上,惊得林一民手里的麦乳精晃出了圈白渍。
“别关别关!”
他扑到胡芝身边,手指着半导体,“刚听外校哥们说,华东师大文学社今晚有‘活动’——不是读诗,是舞会!半公开的,外校人能进!”
舞会?
什么玩意?
宿舍里瞬间静了两秒,接着就闹腾起来。
“对啊!交谊舞!”
“我跟你说那可老带劲了!”
程永新擦球鞋的布停在半空,鞋刷上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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