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学丢了自己的话,怕写伤痕写成了哭腔,怕连‘人’字都写得没了骨头。
这许成军,在复旦的校园里,把咱们想说的话,写在了创刊词里。”
他拿起钢笔,在废纸上飞快写着,字迹像他的诗一样,瘦硬却有力量:“现在文坛多少人,捧着马尔克斯的书就忘了《诗经》的比兴,学了福克纳的碎片就丢了中文的筋骨,美其名曰‘开放’,其实是把自己的根刨了去媚人。
许成军说‘守根’,不是裹足不前,是知道自己是谁。
就像咱们写朦胧诗,没学聂鲁达的激昂,没学艾略特的晦涩,只写咱们眼里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这才是自己的东西。”
但其实现代诗的起源就不是国内。
多数还是来源于借鉴。
但是随着时代发展,古诗词因为其瓶颈和创作环境又没了发展的土壤。
文体只是一种形式。
究竟写出什么样的故事和作品。
还是看书写者的心境。
舒亭指许成军的三首诗,轻声说:“他这三首诗也写的相当有味道,说起来跟咱们的风格都有些差异。”
北岛:“我也不知道,这许成军为什么能有真多变的写作风格。”
杨练:“难不成他也是个疯子?”
舒亭:“还有谁是?”
杨练向窗户边怒了努嘴,顾成正穿个单衣在瑟瑟的秋风下遥望银河。
这时的京城哪怕站在窗边都觉得秋风裹得人浑身疼。
也不愧是斧劈华山的猛人。
北岛点头,指尖划过许成军的《纯粹的我》,念出“风除了做风不想成为任何别的”,忽然笑了。
“可能是个疯的。”
“不过这小子懂文学的本分。
文学不是时装秀,不是穿件‘现代派’的外套就高级;是种子,得种在自己的土里才发芽。
咱们在民间印《今天》,他在校园办《浪潮》,路不一样,心是通的——都想让文学说人话,说中国人的话。”
他顿了顿,想起去年在胡同里被查油印稿的日子,语气沉了些:“办刊难啊,尤其是想办‘真’的刊。”
他也想办“真”刊。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今天》能不能被《浪潮》的小翅膀影响。
走出些正确的路。
芒克忽然问:“那你说,他这《浪潮》,能撑多久?”
北岛把《浪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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