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此次东瀛之行中,一段意想不到的小插曲,而更大的波澜,或许还在后面。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依旧气鼓鼓的宋梁溪,又看了看餐厅里神色各异的众人,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这日子,还真是……热闹起来了。
随后的三天,许成军的日程被填充得满满当当,色彩斑斓。
行程表上的活动主要围绕着官方安排展开,但由于巴琻、冰欣等人在东瀛文化界深耕多年,旧友故交遍布,因此所谓的“官方交流”也常常浸润在一种由私人情谊编织的温和氛围中,代表团几乎从未体验过真正的“齐装满员”式集体行动。
拜访日中文化交流协会时,井上靖再一次亲自出面接待,与巴琻执手叙旧,言谈间满是历经沧桑后的平和与对未来的期许。
在这种场合,许成军多是安静聆听,吸收前辈大家的智慧与风度。
然而,当话题不经意间转向年轻一代时,井上靖总会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他,几句关于《红绸》的精准点评,便让在场的日方人士不敢小觑这位中国来的年轻人。
真正的舞台在早稻田大学和东京大学文学部的座谈上。
议题聚焦于“战后文学的比较”与“现实主义的新发展”。
面对台下诸多东瀛顶尖的文学教授、汉学家以及目光锐利的青年学生,许成军不再是单纯的倾听者。
他流畅的英语和不错的日语补充、对东瀛战后派文学如数家珍的引证、以及对拉丁美洲“文学爆炸”和西方现代主义思潮的独到见解,一次次引发会场的小高潮。
当有保守派学者质疑他《希望的信匣子》中“未来叙事”偏离现实主义轨道时,他从容不迫地阐述其“新现实主义”理念,认为真正的现实主义不应只是摹写已然存在的现实,更应包含对即将生成的、可能的现实的敏锐感知与艺术呈现。
“文学不仅是镜子,反映过去和现在;它也应该是探照灯,试图照亮前方道路的些许微光。”
一番纵横捭阖,引经据典,不仅化解了质疑,更让“中国汉学天才”的名号不胫而走,在象牙塔内也开始拥有了坚实的回响。
参观岩波书店、讲谈社等大型出版社以及神保町气势恢宏的书店时,东瀛出版业成熟的市场运作机制、精良的装帧设计以及庞大的读者群体,给代表团带来了巨大的视觉与心理冲击。
看着书店里摩肩接踵的购书人群,以及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许成军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东瀛出版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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