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催,又捺不住好奇,时不时盯向连殊。
盖子推动,入眼的是红过蔻丹的血色,再往上,是关节,全部呈现出来是被人拔去指甲的手指!
“啊啊啊——”阿织情急下失态抓紧了连殊手腕。
连殊手抖一瞬,盒子被打翻在地,手指落出来弱弱搭在匣子边,匣中压着的花笺浸透了丹色,妖妖冶冶。
花笺几乎是空白的,只在边角用朱砂小小描了个字,被血糊成一团,辨不清楚了。
连殊与阿织都没有去捡木匣和断指,阿织还要强装镇定去安抚她。
“不晓得是哪个砍脑壳的玩意送来的!奴婢马上叫人来收拾了,郡主坐下压压惊。”
缓了良久,连殊容色稍霁,扯住了阿织阻止。
“莫声张……这东西既然出现在郡主府,必然有用,明日……明日我带着它去顺天府……”
手指不会平白无故出现。
清同苑骰盅里倒出那么多段指骨,那这份特意装点过的断指,怎不可能是郁照的血肉呢?
郁照啊郁照,还真是死了都要缠她。
连殊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
她理顺了头绪,在阿织讶然的注视下收捡起杂物。
“郡主,太脏了,奴婢来……”
连殊简单吩咐下去:“你出去吧,备热水梳洗。”
阿织总不能忤逆了她的安排,诺诺退出房间。
她双眸乌黑冷清,渊月沉珠,久睇着断指,神情从戒备变得柔和,捡起那一截腥臭,从容地与自己本身的一根根手指比对,略有了几分计较。
她猜,这一根是食指。
细指纤纤,可惜被拔去了指甲,实在是无人能鉴美丑。
连殊轻轻摩挲着指腹,默然着将断指重新装好,盖上的瞬间,如释重负。
下人们动作十分利索,不多时阿织就请她前去汤池沐浴,连殊行过廊庑,夜风时来,吹动女郎素纱缈然,风息环佩琅琅穿境。
汤池边,阿织见她许久未动,催道:“郡主,还是尽快梳洗吧。”
“你退下吧。”
阿织:“奴婢服侍郡主吧,前些日新学了手艺,帮郡主按一按,缓解疲乏……”
“让你退下。”
阿织有疑:“郡主?以前不都是奴婢……”
连殊侧瞥过去,那一眼极冷。
她倏地问了:“阿织,我脏吗?你怕我吗?”
阿织垂首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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