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极限!
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入她那件宽大破旧的灰色斗篷内侧!再抽出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刀!
不是匕首,不是短剑!而是一把长度惊人的、形制奇特的弯刀!刀身狭长,弧度完美,在昏暗的天光下流动着幽暗的、仿佛饱饮鲜血的暗红色泽!刀柄是某种漆黑的兽骨,缠绕着暗金色的金属丝线。
刀光乍现!如同暗夜中一道撕裂天幕的血色雷霆!
目标,赫然是那离她最近、刚刚拔出半截横刀的燕军队正!
太快!太近!太狠!太决绝!
那燕军队正脸上的凶狠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转化成惊惧!他只看到一道凄艳到极致的红芒在眼前一闪!快得连思维都冻结了!
噗嗤!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利刃切割骨肉的钝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寒风卷起的雪沫停滞在空中。
烽燧台上残破的燕字旗停止了飘动。
裴旻的呼吸卡在喉咙里,瞳孔放大到极致。
地道出口处胡人挖掘的喧嚣似乎也瞬间远去。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一道凄厉决绝的血色弧光,和那沉闷得令人牙齿发酸的斩切声。
红芒敛去。
阿芜依旧保持着挥刀的姿态,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凝固的雕像。那把暗红长刀斜斜地拖在身侧的雪地上,刀尖滴落一串粘稠滚烫的血珠,嗤嗤地灼烧着冰冷的积雪,腾起几缕微不可察的白烟。
在她面前,那顶盔贯甲的燕军队正,脸上的凶戾和惊愕彻底僵住。他的右手还死死握着刚刚拔出不足三寸的横刀刀柄。一道极细、却极深的血线,从他的左颈侧一直斜斜延伸到右胸的札甲边缘!切口平滑得如同镜面!
时间仿佛只过了一瞬。
咕咚!
那队正魁梧的身躯如同被伐倒的巨木,直挺挺地向后轰然栽倒!沉重的铠甲砸在冻硬的雪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头颅与躯干之间,仅剩一层薄薄的皮肉相连,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大片白雪!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寒风中猛地炸开!
他身后那两个燕军士兵,脸上的表情从凶狠到惊愕,再到无边的恐惧,如同被慢放的画面。他们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手中的横刀哐当、哐当两声,先后掉落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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