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扫过那几口棺材,“眼下城中……能关押这等‘不祥’之人的稳妥之地,倒也不多。”
队正立刻会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长史明鉴!末将明白!这就将他押去……西城根那处废弃的……‘幽窖’!那里深埋地下,仅一出口,派重兵把守,保管万无一失!任他插翅也难飞!”
幽窖?裴旻心中一凛。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郭长史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便带着侍卫飘然而去,玄狐裘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火把光影的尽头。
“带走!”队正不再犹豫,厉声下令。
裴旻被粗暴地架起,拖拽着离开义庄。这一次,方向是灵武城内更偏僻、更阴暗的角落。他无法反抗,也无法出声,只能任由绝望和冰冷的寒意一点点侵蚀四肢百骸。袖中那半张密信,紧贴着被绳索勒紧的手臂,如同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在无边的黑暗中摇曳。灵武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情报……还有希望吗?
士兵们拖拽着他,穿行在灵武城深夜的街巷。灯火稀疏,巡逻的士兵小队明显增多,气氛肃杀。显然阿芜的逃脱和义庄的骚动,已惊动了整个城防。
最终,他们来到西城根一处极其荒僻的角落。这里靠近城墙根,几间低矮破败、早已废弃的土坯房歪斜地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排泄物的恶臭。
士兵在一间看似最不起眼的土坯房前停下。队正掏出一把巨大的铁钥匙,费力地打开了房门上锈迹斑斑的重锁。一股更加阴冷、潮湿、带着浓重土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内,并非房间,而是一个向下延伸的、黑黢黢的洞口!粗糙的石阶通往深不见底的地下。
“下去!”队正粗暴地将裴旻往前一推。
裴旻踉跄着跌入洞口,顺着陡峭冰冷的石阶滚落下去!砰!重重摔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尘土飞扬。口中塞着的破布让他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
头顶传来沉重的关门声和落锁的哐当巨响!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也被彻底隔绝!
绝对的黑暗和死寂瞬间将他吞噬!冰冷刺骨的地气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仿佛要冻结他的骨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霉味和一种陈年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幽窖!名副其实!
裴旻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的喘息牵动着肩头的伤痛和肋下的划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尘土和绝望的味道。黑暗如同实质的墨汁,沉重地压迫着眼球。他试图活动身体,但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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