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
天光刚刚收敛最后一丝余晖,夜色如浸透的浓墨,迅速吞噬着大地。
荒郊野外,那座破旧的吕祖庙孤零零地矗立在斜坡上,残垣断壁在暮色中如同狰狞的骨架,庙宇四周,早已被道盟的高手暗中封禁,无形的气机如同罗网,隔绝内外。
“手段凌厉,霸道凶残,当真是个人物啊。”
就在此时,一阵冰冷的声音在庙中响起,将那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肃杀与冷冽,衬托得越发浓烈。
几缕惨淡的月光从屋顶破洞漏下,如同舞台的追光,照亮了殿内横七竖八倒卧的身影。
一位身穿紫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赵山河的尸体前。
他面容方正,不怒自威,双目开阖间精光隐现,站在那里便自然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秦天灯,身为北河省道盟总会会长,斋首境界,内丹六转的高手,仅仅从这具尸体的伤势便能够看出许许多多的门道。
不仅仅是赵山河,目光所及,赵启明,柳如烟,黄三婆,还有秦皇市道盟许许多多的高手都躺在地上,个个面色灰败,气息奄奄。
他们元神已失,空留躯壳,有进气,没出气,即便侥幸不死,也已是无知无觉的植物人,随着时间推移,肉身终将衰败,沦为行尸走肉。
“采补元神为大药,我原以为无为门主的名头只不过是个子虚乌有的幌子,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当真不容小觑。”
“这般年纪,居然便有了这等道行和手段!?”
秦天灯面色凝重,目光落在了赵山河的丹田处,那破开的伤口触目惊心,显然是被人以近乎碾压的力量,强行撕裂,夺取了内丹。
这般霸道凶残,让这位北河省道盟的掌舵人都不由眉心跳动,难以自持!
“这个小鬼……他的伤势恢复了!?不应该啊。”
就在此时,旁边,一位衣着华贵的男人开口了,他的样貌算不得出众,可是眉宇见却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此刻面色凝重,眸子里噙着深深的狐疑。
袁白天,身为四省特派巡视员,他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张凡的境况。
玉京江滩一战,此子能够从范凌舟和袁天度手下逃出生天,已经是难得的奇迹,按理说,如今的他应该是身受重伤,垂垂待死才对,怎么还会有这般实力?
杀人如麻,百无禁忌!!!
“白天,你从上京过来,消息灵通,这张凡的根底深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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