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沉重的、富有规律的、低频的脚步声!
不止一人!正沿下方主通道,由远及近,步步紧逼!
靴底敲击混凝土地面,如同丧钟的前奏!
被发现了?!
逃!求生的烈焰瞬间焚尽所有杂念。聂风云化身真正的壁虎,肌肉绷紧如铁,紧贴湿滑管壁,用最小的幅度,向背向声源的通风口无声倒掠。
每一次衣料与管壁摩擦的细弱“嘶嘶”声,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敲响死亡警钟。
脚步声穿透壁垒,越来越清晰,如重锤砸落。模糊却致命的交谈碎片,子弹般射入管道:
“新货入库,老规矩,钥匙归位。”声音嘶哑如砂纸磨朽木,疲惫中透着金属冰冷。
“嗯。”回应低沉、干涩,毫无波澜,像顽石投入冰湖。
聂风云心脏骤停!这声音…烧成灰他都认得!
是廖得水!
他曾经的副手,出生入死的袍泽,竟现身于此恶魔巢穴的黑暗心脏!
脚步声,这一刻戛然而止---就在他藏身管道正下方!
血液瞬间冻结。
一滴积蓄的冷汗,沿着紧绷的太阳穴滑落。
嗒!
轻响在死寂中如同惊雷,炸响在他自己的耳膜上。他几乎能感觉到下方气息的瞬间凝滞!
死寂。
嘶哑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费青云那边什么情况?”
“这厮谨慎得很。双湖起势太猛,公园那事动静太大,他怕尾巴没扫净,一直没回应。”嘶哑声音补充。
短暂沉默。聂风云的指甲几乎嵌入管道缝隙。
“记住,”廖得水喉间滚出一丝毒蛇吐信般的嗤笑,“那青藏资本,我们只认一个‘藏’字!费青云?镀层假金的‘海龟’衙内罢了!当好他的费总,把沾血带油的铜板洗干净就够了。真要是天塌下来…”声音里渗出砭骨的寒意,“不还得是他老子费刚那副铁肩来扛?他背后的王清泉,才是真佛。”
嘶哑声音似被这赤裸的恶毒噎住,陷入窒息沉默。
聂风云死死捂嘴,肺叶如烙铁灼烧撕裂。
信息炸裂!费刚父子,皆在网中!
“果然是‘废钢’!呵,”嘶哑刻薄接话,“这丫起初还不老实。他去花炮厂的‘留念’,幽灵剪辑完发过去,那张脸当场就绿透底了。哼,现在乖多了,就是拴在绳子上的蚂蚱,蹦多高,就勒他多紧!”廖得水语气冷如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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