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用"因果倒置丹方"刻下的引信。
"小心！"大长老突然甩动龙尾，将苏九推向林玄一。
老龙的龙瞳里映着丹堂穹顶——那里不知何时聚起了乌云，云层里隐约可见金色雷纹，正是天道降下的"丹劫雷"。
林玄一接住苏九时，触到少年滚烫的额头。
苏九的龙血还在顺着他掌心的金线涌来，却比之前清澈了许多——逆鳞洗魂丹的药效终于压过了魔魂烙印。
他抬头望向穹顶的劫云，又看向秦月手中的太虚鉴，突然笑了。
双生火种在他体内烧得更旺了。
赤焰卷起丹劫雷的金芒，蓝焰裹着因果乱流的黑雾，在半空交织成一幅巨大的画卷——那是所有被掩盖的"因"，正在天道的起源代码里显形。
而秦月的指尖，正缓缓按在太虚鉴的镜钮上。
丹堂穹顶的劫云突然翻涌如沸。
秦月攥着太虚鉴的指尖渗出细血，镜背那道暗纹在她掌心烫出红痕——那是前日林玄一替她修复时，用"因果倒置丹方"刻下的引信，此刻正随着丹劫的金芒震颤，将二十年被篡改的因果链丝丝缕缕拽出。
"林玄一！"她突然扬声，声音里裹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红衣在龙焰里猎猎翻卷，她抬起太虚鉴对准劫云中心，镜钮上的星纹与林玄一心口的龙鳞同时亮起——那是他前日说的"最后一道伏笔"。
林玄一正在将崔无垢的元婴往赤焰里按，听见这声唤，喉间的血突然凝住。
他望着秦月眼底跳动的金芒，突然想起她初入丹堂时，总把太虚鉴护在怀里说"这是师父留给我的眼睛"。
此刻那双眼正映着劫云，映着他染血的衣襟，映着所有被掩埋的真相。
"抛！"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出。
秦月的手腕抖了抖，却没有半分犹豫。
太虚鉴离手的瞬间，镜面迸发出刺目金光，竟与林玄一体内的赤焰连成金线。
丹劫的金雷突然倒卷，顺着金线劈进镜中——那是天道在读取被篡改的审计数据。
"咔嚓——"
太虚鉴表面的裂痕如蛛网蔓延，却在碎裂的刹那，将二十年的画面投上苍穹：崔无垢深夜潜入龙族秘境，用淬毒的匕首剜下大长老逆鳞；少年苏九被锁在丹堂暗室，魔魂烙印顺着龙血爬满脊背；北域商会的商队伪装成朝圣者，将灭宗丹埋入丹堂地基时，崔无垢的影子正掠过他们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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