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击碎自己膝盖,骨骼的碎裂让二人不能再向前伤害林震南,两个铁塔般的汉子蜷缩如虾,口中犹自嘶喊着:“少主……快走……“。
刘妈常说,那夜之后兄弟俩的卧房总传出铁链挣动的声响,她端药时常见墨五将布条塞进口中,怕咬断舌头;墨六则用铁钳夹住经脉,浑身青紫如中毒,如此熬过七七四十九日,待噬心咒褪去时,两人已形销骨立,刘妈视二人如亲人一般,每每提及此事就泪眼婆娑。
林无涯虽与二人交流不多,却始终心怀敬重,多年过去,兄弟二人已是铁马司掌柜,铁马司是朝廷重镇,天下三成战马皆出于此,战马的铁蹄金钉,骑兵将士的刀剑战甲,多半出自兄弟二人之手,这铁马司也与二爷林承允在西域鸣沙山下的铸剑铺遥相辉映,恰似林氏双翼。
暮色初临,四行紫檀木轮椅自林府正门蜿蜒而入,虽已做铁马司掌柜多年,兄弟二人仍可无需通报直入中庭,这对曾以血肉保全林震南的兄弟,早将半条命融进了这座府邸的朱漆门楣。
林无涯尚未步入内厅,便见两架轮椅如卧虎盘踞其中,左侧的墨五膝头横着半截玄铁枪;右侧墨六的手指正搭在螭龙扶手上,那扶手下暗藏机关,发动时十六柄鱼肠剑能在眨眼间织成天罗地网。自二人重伤无法再用重剑后,林震南亲自为二人打造了更趁手的兵器,即使坐在轮椅上,二人的肃杀之气也依旧令人胆寒。
“五叔、六叔!“林无涯笑着拱手行礼,白云锦袍的下摆卷起几片竹叶,“二位叔叔千里迢迢赶回,辛苦了!“
两位中年汉子抱拳回礼,“自打少爷入山修行,算来已是五年未见,听闻前些日子刚刚下山,就算少爷不召我们回来,我兄弟二人也是打算这几日来看望少爷。“墨五从桌上拿过茶盏,目光如电扫过少年周身,“听闻少爷一剑斩断后山陨铁石,如今这通身气息,比当年老爷年轻时更添三分凛冽。“
林无涯拎起红泥小炉为他续茶:“不过是强提一口真气,差点把命搭进去。”他指尖轻推茶托,青瓷碗发出一阵响声,“倒是五叔,听说上月铁马司有两家铺子的掌柜为夺朝廷订单起了冲突,五叔您直接一枪直刺胸膛,其中一家的掌柜直接一命呜呼,您这杀伐手段,晚辈应当多加学习才是。”
墨五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枪身龙纹,“那人……“他忽地提高声调,“那人品行不端,竟抢占自家兄弟铺子的生意,若不杀一儆百,往后林家如何立规矩?”
林无涯的指尖抚过黄花梨木案几的冰裂纹,声调平缓:“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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