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这么好呢?”戈鲁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有这样好的人呢?”
他望向正在炉灶边借着煤炭的微弱红光补着一件衣服的妻子。“好了,别补了,这些活儿可以留到明天再干。”
“明天我要想去菜园子,看看摘些菜,走到路边去卖呢。”三年前,戈鲁的妻子可不敢这么做,不,应该说她连出声反驳她的丈夫也不敢,在那种艰辛的时候,每个人的脾气都不好,一家之主更是容不得他人违背自己的意志。
很有可能,她说出这句话的下一刻就会有一个耳光打在脸上,哪怕她是为了多干点活,为了这个家好也是一样。
但现在戈鲁变宽的可不单单是他的肩膀和躯体,还有他的心胸,对于妻子的反驳他丝毫不在意,“菜地里还有菜吗?快十一月了。”
“有的,一些水瓜。”戈鲁的妻子手上不停地说道,“它们都已经长成了,如果再不把它们摘下来去卖,它们就会变老,变得不好吃了。”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弹了一下舌头,不好吃——这种话怎么可能从一个农妇口中说出来呢?以往他们只要不得饿病,什么不吃啊——草叶、树皮、老鼠、虫子,或是马儿的粪便……现在居然也会说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了。
但她很快便安慰自己说,“这都是要卖给路过的朝圣者和商人的,如果品质不好,可能就卖不掉了。”
“卖不掉也无所谓。”戈鲁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意,“我们自己吃好了。”
但那可是水瓜啊——这对于塞浦路斯人和大部分外来者都算是一样新鲜的蔬菜,是他们的领主从那些撒拉逊商人那里交换来的——领主还抱怨过不甜……上帝保佑,这种东西照料起来不难,一年就能结果,哪怕不大,但都能吃,容易储存,水分又充足——很得朝圣者和商人的喜欢。
还得甜——那岂不是天主赐给那些以撒人的玛哪么,反正戈鲁的妻子是不会那么贪心的。
戈鲁的妻子还没有把这个词说出来,膝盖上就重重的拍上了一双小手,她的小女儿,也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劳拉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吃、吃、吃!水瓜!”
戈鲁的妻子笑了,他们的女儿长得要比同龄的男孩还要大些。人们看到她的时候都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农妇的孩子,倒像是那些老爷的孩子,可不是吗?
她现在胃口已经可以比得上她兄长四五岁的时候,也是遇上了好时候,若是以前,这样能吃的孩子是长不大的,一有这样的兆头,粗心大意的母亲就可能在一个夜晚翻过身去,不小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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