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死”在了怀里。
好吧,戈鲁的妻子暗自心里打算好了,明天她会故意跌破一个水瓜,留给小女儿劳拉吃。
当然,屋子里的其他人也能分得一部分。
这个孩子导致了她不能继续生育。按照常理,她应该恨这孩子的,毕竟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对于家庭来说毫无价值,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家中的境况是在劳拉降生后陡然好转起来的。
她是一个幸运的孩子。
戈鲁也曾说过,有些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是带着面包来的。
既然如此,戈鲁的妻子也终于能够生出几分母亲应有的舐犊之情了。
“你也别离开村庄太远。”戈鲁吩咐道,戈鲁的妻子点头应是,但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时间对人的改变是最大的,哪怕只有短短三年。
以前的时候,盗匪和流民总是杀不尽驱逐不完的,今天才有人因为偷盗和抢劫被挂在树上绞死,明天就有了另外一群饥肠辘辘的鬣狗。
别说是一个女人孤身上路了,就算是男人也需要成群结队,才能穿过森林和荒野——但现在,她甚至可以独自一人从这座村庄直接走到尼科西亚,不必担心有人白吃了她的水瓜,也不必担心有人抢走她手里的钱,更不必担心有人将她就地劫走,卖给那些异教徒做奴隶。
每个盗匪都值一笔赏金,别说士兵和村民,就连骑士都殷勤得可以。
说到这里,戈鲁又不由得为他们的领主担心起来——担心他手里的钱够不够这么用。
他被其他村民称之为老爷,一开始带着些调侃的意味,因为他经常被那些税官叫去打下手,而随着他对于数数和计算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流利,渐渐的也有其他的人——无论是经过这里的朝圣者,还是原本就住在这里的村民都会来向他询问有关于数字的问题。
像是物品单价、数量和总价的计算,又或是个数、分量和大小,或者是兑换货币时必不可缺的换算——最后一种戈鲁虽然愿意帮这些人算,却从不参与其中的买卖——虽然也有一些商人建议去他去做这这个,但戈鲁马上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虽然是正统教会的信徒,但同样信奉着天主,绝对不会去做这种被上帝严令禁止的事情。
“戈鲁!”一个声音高叫道,向他挥着手,那是个年轻的威尼斯税官,而士兵们已经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这种尊敬也是最近才有的——就和村民们那些真心实意的“老爷”一样——戈鲁在不久前才去了尼科西亚,并且与另外一百多人被封做了领主的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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