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父亲死去,已然叫人悲痛万分,你所做的却是将那些同根生出的兄弟姐妹变作奴隶和牛马,不是竭尽全力的奴役他们,就是将他们逐出你父亲留给你的领地。
你父亲难道就希望看到你这么做吗?哪怕你力有未逮,你至少可以教导他们,为他们指出一条路,不是如现在这般——
他们原本是你最可信任的盟友与同伴,他们得到荣誉,你同样荣光倍增;他们遭受耻辱,你的声誉也会被玷污;他们若是受伤或者死去,家族的大树上也同样会缺失一只强壮的树枝,叫你的后代也难以得到血亲的庇护。”
布雷斯特领主欲言又止,他总不能说,自己确实厌恶着这些与他争夺财产的兄弟,甚至姐妹,他对他们毫无感情,而他们的父亲也并不爱自己的孩子,甚至包括他……
“作为一个领主,你也并不称职,”塞萨尔继续说道,“大战在即,而你却要发起一场针对统帅之一的决斗,无论我是否会输掉这场决斗,又或者是在这场决斗中受伤,当然更有可能——我会毫发无损。
那你的兄弟、儿子和骑士呢,他们原本可以在即将到来的远征中大放光彩,受人赞誉,甚至因此得到国王和皇帝的青睐。但若是他们在这场决斗中受了伤,哪怕有教士为他们治疗,你就确定他们最后还能一如既往的上战场吗?”他摇了摇头,“这正是我们应当养精蓄锐,同仇敌忾的时候,而你却只是为了一己之私……”
此时他已经看到了正向他奔来的朗基努斯,“我为何拒绝将朗基努斯交还给你?虽然你可以说是他法律和命定的主人——正是因为你是那样一个卑劣无耻,反复无常的小人,他是你父亲最小的一个儿子,比你的儿子都要小一些,换做任何一个略有良知的人,即便无法给他钱财或是前途,也绝不会将他放逐,任由其自生自灭。
毕竟作为一个无法继承财产的幺子,又在年幼的时候便父母双亡,他的前途原本就是暗淡的,而你又为他做了些什么呢?在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行囊空空,神色憔悴,除了手中的长剑,身上的盔甲之外,别无他物,可他依然是虔诚地为圣墓大教堂中的教士效力,日夜为你和你的家族祈祷,从不懈怠,并未堕落成为盗匪,他甚至愿意庇护当时还只是一个孩子的我。”
朗基努斯已经穿过了人群,来到了塞萨尔面前,他泪流满面,哽咽到难以说出话来,只能跪在了塞萨尔的脚下,用额头去触碰他的脚。
塞萨尔第一次没有退让,避开,随后他又转向了腓特烈一世。在鲍德温焦灼的目光中,他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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