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苦时,塞萨尔来了。
虽然配置出来的第一批药物分量并不多,但这里的麻风病人早就是如同一个大家庭般的存在,他们相互谦让,病症重的让给病症轻的,年老的让给年轻的,女人或者是男人让给孩子。
虽然在塞萨尔的要求下,孩子还是被剔除了第一批用药者的行列——他们是在确定了药物的安全性和稳定性后才和鲍德温一起接受治疗的,而这个男人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如果能够给他涂上脂粉,让人们看不见那些沉积的颜色和疤痕,即便他走进城市里,也不用担心遭到驱赶。
每天父亲都会让儿子站在阳光下,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检查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的心中怀抱着一个念想,或许有那么一天,这些不堪的痕迹就都会消退了呢。
那是不是证明……他的儿子还是有希望的,他会成为一个正常人,走出麻风病人的聚集地,回到一个基督徒的生活中,长大,结婚,生子,在教士的祈祷中平静的睡去,他会升上天堂,而不是如那些人诅咒的那样下地狱。
事实已经证明了,有个圣人来到他们,並且搭救了他们,还有亚拉萨路的国王,他们所遭遇的并不是惩罚,而是考验。
现在他们几乎要通过试炼了——可能还差那么一点点,父亲的眼中充满了对于将来的希冀。
总有那么一天的。
与此同时,一样渴望着一个奇迹的还有宗主教希拉克略,在塞萨尔不在的时候,他再一次观察了鲍德温身上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鲍德温从天主那里得到的眷顾格外深厚,与其他得到了治疗的麻风病人有所不同的是,鲍德温身上麻风病所造成的一些赘生物和骨骼变形的情况竟然都消失了,哪怕并不多,并且细微到叫人难以察觉,但这简直就是如迫使时间倒流般的圣迹。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鲍德温或许真有可能如阿马里克一世曾经幻想过的那样——在某一日得到赦免,而他所缔造的功绩可能要远胜过于他的父亲,甚至祖辈。
“老师,老师?”鲍德温奇怪的问道,“我有点冷,我可以穿上袍子了吗?”
“哦,穿上吧,穿上吧。”希拉克略敷衍的道,“希比勒有来找过你吗?”
鲍德温的手一顿,怎么没找过,不但来找过,他的姐姐还难得的露出了脆弱的姿态,第一次不再维持着那个矜傲的姿态,而是近似于匍匐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希望能够挽回姐弟之间的感情。
她说她之前如此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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