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行之有效的方法。
以往他们想要犒劳骑士和士兵,计量单位多数都是一车、一堆、几头羊,几头骡、几头牛这样计算,这给了负责军需的人上下其手,中饱私囊的机会啊,这次所有的数字都清清楚楚,白底黑字的写在账册上,所有的称量都使用公开摆在营地里的天平,谁对自己领到的食物有疑惑,都可以走过去自己复称。
——不仅如此,监察队的队员还会举着旗帜,穿行在营地之间,高声宣读每人可得的食物种类,份量,每个骑士、扈从和仆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得到多少东西,虽然贪墨的情况还是会发生,譬如少一勺麦子多一勺猪油之类的,但要比原先的情况好了不知道多少,士兵的情绪也因此变得更为稳定,不再叫嚷着想要回家。
民夫们看上去也不是那样垂头丧气,神情麻木了,他们在家里都吃不到那么饱。
“拜占庭那里又出了些状况。”腓特烈一世不悦地将手指插进一块连着皮的羊肉中,把它想象成那个可恶的拜占庭人,还有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的脑袋使劲揉捏,直到把它弄碎,才连着汤汁一起舀面包碗里,卷起来后大口吞咽。
即便有着他之前的威胁,但拜占庭人似乎并未因此完全慑服,相反的,他们虽然不敢明着和腓特烈一世对抗,却会阳奉阴违,敷衍塞责——骑士们已经向他反映过,最近拜占庭帝国送来的东西不是缺斤少两,就是质量堪忧,有些东西看得出是积压了多年的货物。
“我应该给这些拜占庭人一些教训,他们以为我这里是垃圾堆吗?什么破烂玩意儿都朝我这里扔。”
“我们是来打撒拉逊人的,”小亨利劝解道,“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不妨再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腓特烈一世勉强被他安抚了下来,片刻后,他又歪着头问道,“我们的商人写信给我们了吗?”
他这里说的可不是德意志的商人,而是正在拜占庭经商和活动的商人,商人从来就是奸细和密探的代名词,这里也不例外,他们未必服务于腓特烈一世一个人,但在皇帝的许诺下,他们也是不遗余力。
“他们说,因为拜占庭皇帝的婚事,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和大臣们吵得很凶,”小亨利说,腓特烈一世不屑撇嘴——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以之前的旧伤突然复发的借口,不曾参与这场圣战。
但从另外一方面说,他也算是参与了——他将自己的位置定格在了后勤上,确实,也有一部分补给来自于安条克,他留在君士坦丁堡的理由也是为了更好地监督那些拜占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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