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腓特烈一世有些怀疑,他曾经乐于享受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的阿谀奉承,百般逢迎,但他的信任建立在博希蒙德不敢骗他这件事情上,察觉到塞萨尔的事情上博希蒙德对他说了谎后,他就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
之后他也曾了解过博希蒙德、雷蒙以及一些亚拉萨路贵族与塞萨尔之间的恩怨——毕竟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诋毁另一个人,而了解到的结果却让他啼笑皆非,是君王过于年轻的缘故么?
鲍德温遭遇了这样的大变故,性情变得偏激,无可厚非,等孩子长大一些就好了,他们的儿子,继承人就算不是国王的挚友,难道将来鲍德温还能让塞萨尔承担起所有的政务不成?
倒是这些人……鲍德温四世能够容忍他们直至现在也算是个奇迹。现在他们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是自找的,没什么可以辩驳和怜悯的地方,只是想起的黎波里伯爵曾经散播过的一些谣言,腓特烈一世又突然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你说,”他试探性的问小亨利,“我能向塞浦路斯领主要些钱吗?”
“噗!”小亨利正在喝酒——他就说他不该在和他父亲共同用餐的时候,喝汤或者饮酒,这下子把他呛得不轻,面孔涨红,眼泪都流了下来。
腓特烈一世见了,想也不想,重重的一巴掌扣在了他的背上,差点没打掉小亨利剩下的半口气。
天啊,他在心里惨叫,今天他穿了一件上好的丝绸衣服,还是打下大马士革后塞萨尔赠给他的,他气得要死,但对着自己的父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见过许多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他的父亲或许不会如同母亲那样的温情脉脉,呵护备至,但他知道他的父亲也是爱他的。
所以除了翻个白眼之外,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塞浦路斯的领主要钱?”
腓特烈一世向他狡猾的眨了下眼睛,“他难道不想要埃德萨吗?
攻打大马士革,我们的大军并未有太大的损耗。现在霍姆斯是被一个宦官占领着,哈马则归了萨拉丁的侄儿,萨拉丁或许会来援助他,但路途遥远,谁知道呢?
我们都知道,萨拉丁现在还在埃及,所以……”
腓特烈一世认真的扳起了手指“霍姆斯,接下来就是哈马,再之后就是阿颇勒,我们的骑士会为我们服役四十天,但既然是远征,这个数字肯定会超过——尤其是我们若是继续北上,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但塞浦路斯足够富有,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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