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萨拉丁都相信她会做出一个最适合自己的选择——至少她不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懊悔。
正如她当初坚持要回霍姆斯时那样。
萨拉丁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只是作为一个苏丹,他不能将个人情感凌驾于国家与军队之上,只是他希望埃夫达尔能够问问他的姑母和表兄弟,但埃夫达尔显然更关注——在两个表兄弟已经确定死亡的时候,他是否能够得到霍姆斯……
埃夫达尔所表现出来的贪婪和轻率让萨拉丁有些不悦,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我们即将攻打达鲁姆,之后是加沙,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父亲的询问让大王子埃夫达尔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他兴奋无比地开始诉说他的想法,萨拉丁虽然一直微笑着,却不由自主的把他与另一个少年人相比,当初在大马士革的时候,他也同样询问过塞萨尔一些关于军事方面的问题——
人们提起圣城之盾的时候,第一个跳入脑中的定义词,就是仁慈,似乎他除了仁慈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但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单有仁慈,就如同无角的羔羊,不要说虎视眈眈的狼群,就连羊圈中其他强壮的公羊,都有可能将它践踏在地,分食它的血肉。一个弱者若是要展现他的仁慈,只会被人视作可笑和愚蠢,但一个强者能够表现出他的仁慈,却会得到人们的感恩与臣服。
塞萨尔在他的长子相仿佛的年龄,便已经随着亚拉萨路的国王鲍德温冲击数万撒拉逊人的大营,并且将他们冲击得溃不成军,甚至在乱军中俘虏了当时的苏丹努尔丁。
虽然后来证明努尔丁是在战场上不幸发了病,才导致了最终的大败。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勇气与决心无人可以诋毁。
而在这之后,无论是在与突厥人阿尔斯兰二世的战场上,还是在塞浦路斯,他都向人们证明了一面坚固无比的盾牌同样可以为仇敌们带来血与火的碾压,最难得的是,他能够控制住自己和他的骑士们,不至于让这场复仇的大火连同己身一起吞没。
这一点有多难,萨拉丁是再清楚也不过的了,直至今日,他麾下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只有他的“马穆鲁克”。
而相比起来,他的长子虽然用了很多富丽堂皇的形容词,精妙的箴言和诗句,挥舞双手,高声嘶喊,双目圆瞪,仿佛已经看见无数的法兰克人跪在他的脚下,祈求他的宽恕——却无法让他感受到那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也没法看到他的决心,更找不到一星半点可以用在实处的方案与策略……
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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