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鲍德温已经前去城门迎接他的时候,这位皇帝陛下摇晃着脑袋,几经犹豫,还是点一点头,“行吧,给我拿斗篷来,我也去迎接他。”
在这里,他并不是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去迎接一位伯爵,而是以一个十字军骑士的身份去迎接自己的战友。
而他们姗姗到来的时候,法国国王腓力二世和英国国王理查也已经到了,理查正在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原先是留胡须的,但在来到圣城后,他发现塞萨尔和他身边的骑士都很少留胡须,这固然缺乏男子气概,但在炎热的气候中,若是是不蓄胡须,确实能叫人更加凉爽一些,在受了伤的时候也能更好处理。
所以他也把自己的脸刮干净了。
小亨利跃跃欲试,只可惜,如果他敢这么做,他的老爹腓特烈一世就敢用鞭子抽他的屁股。
“男人怎么可能没有胡子!男人怎么可以不留胡子!”
他几乎想象得出他父亲的咆哮声。
随着举着的黎波里旗帜的队伍逐渐走近,人们也在下意识地寻找新的的黎波里伯爵,但一开始的时候,一些人甚至没能认出他来,大卫仿佛一下子便苍老了十岁,从一个精神奕奕,生机勃勃的青年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沉稳的中年人。
他在距离鲍德温还有很远的地方就也下了马,徒步走过了足足两三百尺的距离,更多的尘土,覆盖上了他的长袍,链甲和蓬乱的头发。
见到他下了马时,鲍德温便也已经下了马,塞萨尔紧随着落了地。
大卫加快了脚步,最后他几乎是连奔带跑地来到了鲍德温面前,他的嘴唇颤抖着,不曾说话,便已经跪了下来。
鲍德温脸上的银面具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当然也知道麻风病人最忌受到刺激,情绪的反复更是会导致他们的病情加重。
那些隐藏在面具后的溃烂与肿胀,是否也有他父亲的一份功劳?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鲍德温最初确是对他的父亲抱持着如同子侄般的孺慕,他是信任他们的,并且在遭到了最初的背叛后依然如此,不然的话,他就不可能将大马士革交给大卫。
而他辜负了鲍德温与塞萨尔的信任,他不但没有在塞萨尔遭受大绝罚的时候,给予他任何帮助,还丢了他打下来的大马士革,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痛苦,不顾一切的捧住了鲍德温的手,脱下了他手上的链甲手套……
鲍德温却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天晓得!
幸好大卫只是摘去了他的链甲手套却没有来得及脱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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