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比勒大叫一声,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她身边的亚比该早已在酒精和疲倦的双重作用下沉沉睡去,却被希比勒的尖叫吵醒了,于是便扭曲着一张面孔,想要找到那个胆敢惊扰了他的人,手更是不自觉的摸向了枕边,寻找自己的鞭子或者是匕首,但随即他就清醒了过来,今晚他没有睡在自己的卧室里,而是与希比勒同床共枕。
亚比该在回到了安条克后,依然在四处寻花望柳,但这不妨碍他仍旧深深地爱着希比勒——希比勒对他充满了厌恶,他知道,但那又如何呢?他们依然会雷打不动地同床,期望着某一次的鱼水之欢可以带给他们一个孩子。
希比勒已经用那个夭折的孩子来证明自己有生育的能力,而亚比该也已经有了好几个私生子。
但几年过去了,希比勒的肚子毫无动静,一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她是否因为上一次的不幸而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这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诅咒。对于希比勒来说,压力更甚于亚比该,毕竟亚比该可以以她无法生育为理由,向教会提出解除这个婚约,而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公主对于亚拉萨路来说毫无价值,也不会有人愿意与她再度成婚。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有什么用呢?
不说男方有没有继承人,这桩婚约随时可能作废。
别看阿基坦的埃莉诺就曾经是二嫁,但在她嫁给亨利二世之前,她也已经与路易七世有了两个女儿,她只是生不出儿子,并不是不能生。
这让希比勒不得不忍耐下去。无论是忍耐亚比该,忍耐博希蒙德,忍耐亚拉萨路的那些人,忍耐安条克的这些人,她甚至要向曾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弟弟屈膝致歉,请他宽恕自己,而更叫她难以忍受的是,在鲍德温允许她留在亚拉萨路后,虽然只是短时间的——为了迎接腓特烈一世,理查一世以及腓力二世等诸位君王,但就这些,已经足以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大臣略微温和了态度,可这是她想要的吗?
绝对不是!
“什么样的噩梦?”亚比该关心的问道,他或许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对希比勒绝对是真心实意。
至于希比勒是否有孩子,他也不怎么在乎。
亚比该伸出仅有的一条手臂,揽住希比勒的肩膀,在侍女端来的蜡烛散发出来的光芒中端详着希比勒的脸,只见她面色惨白,头发凌乱,冷汗浸湿了亚麻的长睡衣,亚比该的心中顿时涌起了无限的怜爱之情,她多美呀。
还是个孩子时,人们就说,希比勒的美貌必然可以超过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