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说过,一个干干净净的骑士简直比一只没有跳蚤的猪更罕见。
希比勒也是很爱干净的,她几乎每天都要沐浴,并且要用到阿颇勒的古法香皂,大马士革的精油,以及各种亚比该不太懂的香料和脂粉……
但与他想象的旖旎场景不同,他的妻子并不想倾诉什么爱意,当希比勒问起那些来自于亚拉萨路的信件时,亚比该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我知道他们需要援军,需要粮食,需要补给。
但安条克现在的主人还是我的父亲,并不是我,我无权代他做出任何决定,也没法率领骑士为他们打仗。你看我的手臂!”
一想起那时的场景,他的眼神就又变得刻毒起来。“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们来找我,并不是把我放在了多么崇高的位置上,只是想要借着我父亲不在安条克的时候,逼迫我做出错误的决定,然后将责任全都推给我。”
“你父亲什么时候回来?据我所知,他并不曾参与这场远征。”
“他还在君士坦丁堡,”亚比该阴冷地笑了一声,远征的时候,亚拉萨路的国王是十字军的统帅,也是博希蒙德的主君,他可以任意的让他去做某一项工作,而这桩工作如果他完成的不够好,甚至失败了,国王就可以问责。
“之前的事情——虽然人们拿捏不住我父亲的把柄,但谁不知道他必然与其有关?甚至他就是主谋。现在他留在君士坦尼堡,如同一个拜占庭人般服侍着那个幼小的皇帝,和那些拜占庭人争权夺利,也只不过是要避其锋芒罢了,毕竟现在谁不知道圣城的矛与盾呢?
他的阴谋并未得逞,当然要小心他人的回击喽。”
这样的回答当然无法让希比勒满意,“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这样直白的指责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亚比该诚恳的说道,“希比勒,我答应他们的请求,共同谋划了这桩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你——我的父亲曾经想过,叫我和你解除婚约,你知道吗?”
这下子希比勒可是真的吃了一惊,“什么时候?”
能够与亚拉萨路的公主希比勒缔结婚约,乃是博希蒙德求之不得的一件事情,这是一个极大的筹码,也正是因为如此,阿马里克一世,直到临终前才终于把它喂给了博希蒙德,以满足对方越来越大的胃口,但与之相对的,他又册封了雷蒙作为鲍德温的摄政大臣,就是要他们彼此掣肘,相互拉扯,以减少鲍德温身上的压力。
但如今,鲍德温已经凭借着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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