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这门亲情,家里跟着也沾些光。”
“也有那处得不好的……亲家公可听过托塔天王父子的故事?割肉还母,剔骨还父,闹到反目成仇,也不是没影儿的事。”
姜义瞧着他,也跟着扯了扯嘴角,只是笑意浅淡。
指尖在茶盏上轻轻一叩,微凉的触感,让他心头那点波澜渐渐平了。
这般福缘,寻常人家怕真消受不起。
记忆中那天河元帅错投猪胎,落地头一桩事,便是将一窝亲族咬得干干净净,断尽尘缘。
念及此,他心境便又沉稳下来,抬眼淡淡一问:
“那亲家口中的异象……”
老桂面上仍旧波澜不兴,从容开口。
“大能转世,往往会伴生异象。可天降异象,却未必都是大能转世。”
他饮了口茶,慢条斯理地续道:
“这漫漫长河,天地间总会有些……异数。既非谁的转世,也无甚来历,只是天地间一缕清气、一捧净土,机缘巧合得了灵性,聚而成形。生来便与这方天地契合,魂魄清净,无关前尘因果。”
“此等生魂灵魄,自古罕见。非得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方有一见之幸。”
“天时地利人和?”
姜义口中轻声喃喃,目光便在这鹰愁涧四顾一圈,旋即又望回老桂面上。
荒山野水,除了嶙峋险峻,便只余几分冷清萧索,哪点看得出什么钟灵毓秀?
姜义也不知这“天时地利”,究竟从哪儿说起。
他眼里的疑惑,终是藏不住。
老桂被瞧得微有些局促,轻咳两声,眼神往旁一挪,终是低声道:
“咳咳……主要是人和。”
话音未落,里屋忽有些动静。
先是一股温润的气息,自门窗缝隙缓缓漫出,扑在人脸上,如沐春阳。
紧接着,那扇糊着窗纸的小窗,忽地映起一圈赤金光晕,将整座院子都镀上了暖意。
光晕之中,细小的火星凭空生出,宛如彩蝶绕梁,一旋便消,无半点焦痕。
也就在此刻,一声清越的啼哭破空而起。
啼声一起,那赤金光华骤然大盛,气机冲荡,似要穿云裂石,将这婴儿的到来,昭告天地。
院中,老桂原本坐得稳稳当当,此刻嘴角终于抿出一丝笑意,却并无意外神色。
与此同时,蛇盘山四周布下的阵法无声流转。
一道若有若无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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