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八躺了四五具虫尸,连个活口都没剩。
少年急得直挠头,四下张望,嘴里还嘀咕个不停:
“没了?怎么就没了?”
这几声喧哗,不过是血肉磨坊中的一朵小浪花。
很快,那被撕开的缺口又被死死堵住。
厮杀声重新淹没一切,像沉重的浪,一下一下,拍在村子的心口上。
这原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可姜义的目光,却始终未曾移开。
他望着那几具妖虫的尸骸,神情平静,眉头却微微一蹙。
这些畜生已有些灵智,却不理沿途的粮食牲畜,偏生一门心思往这灵气最盛的地方钻。
如此算来……
那头藏在地底、能号令亿万虫群的“头虫”,对灵气精粹之物的渴求,只会远胜这些前锋。
百倍,千倍,不足为过。
念至此处,姜义心念微动,神色不显,却已将目光缓缓掠过身后那片经营多年的院子。
灵树灵果,一株株气机饱满;
角落里的灵药,也都氤氲着细微光泽。
这些年积下的灵气,在夜色中仿佛都能听见呼吸。
直到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那汩汩灵泉旁。
泉边,立着一株通体青润、枝叶若玉的仙桃树。
长势极盛,灵韵最浓,宛若一团凝成实质的灵光。
姜义抬手,虚虚一引。
掌心黑白二气交缠,如两条游鱼,一闪便钻入那仙桃树下的泥土。
顷刻间,那片被泉水濡润的乌亮泥地,便轻轻鼓起,似有生息。
泥层翻涌,却无尘飞扬,静得出奇。
不过数息工夫,那株仙桃树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连根拔出。
根须纤毫分明,仍带着湿润的泥香,土团浑圆饱满,在半空微微浮动。
这一手,轻若无意,实则巧入化境。
姜曦与刘子安在旁看着,眼底皆浮出几分讶色。
他们并非惊叹那术法之精,倒是讶于自家老爹的决断。
这株来历不明的仙桃树,自栽下那日起,便得了姜义的极尽照拂。
既不开花,也不结果,却日日受灵泉滋养,几乎占了院中一半的灵气。
这桃树,向来是姜义最珍重之物。
而今,他竟亲手将其连根拔起。
未等二人回过神来,那株带着湿泥的仙桃树,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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