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就知道这帮臭丘八是过来示威的,绝对不是诚心来干活的。
夏林来得极早,他未着甲胄,只是一身军常服,不过这个军常服可是大元帅常服,中原两个大国如今摞一块也就剩下了这么一个元帅,本来还有个李渊,但李渊如今是太上皇了,其余的除了夏林之后最大的都只是大将军。
他缓步登上临时搭建的木台,目光扫过台下鸦雀无声的军阵。
没有冗长的训话,他开门见山道:“我知道让你们放下刀枪拿起锄镐,很多人心里不痛快,觉得辱没了军人的身份。”
台下微微骚动,不少兵卒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脸上皆是不忿之色。
夏林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沉凝:“但我要问你们,军人之责,究竟是什么?仅仅是操练杀人技,等待上阵搏命吗?”
他顿了顿,不等台下回应,便自问自答:“保境安民,护佑社稷,是军人之责!何为安民?让百姓吃饱穿暖,不受饥寒之苦,便是安民!让国家库府充盈,兵甲锐利,便是安民!今日让你们营建的,不是寻常屋舍,而是能产出更多粮食、更多器物,能让国力强盛,能让万民受益的工业园区!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保境安民?而这与天夺时,难道不是另一种战场?”
他目光如电,扫过前排几位面露不服的将领:“觉得搬砖砌墙丢了面子?我告诉你们,军队的强大,不止在于战场上的斩获,更在于令行禁止的纪律,在于无论身处何境都能完成任务的能力!一支只能在顺境中作战,只能干一种活计的军队,算不得真正的强军!”
台下寂静无声,许多兵卒脸上的不忿渐渐被思索取代。
夏林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由我暂领,便要守我的规矩。今日,在此重申军纪,凡我麾下,无论是战场搏杀,还是营建劳作,皆需一体遵守!”
他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一字一句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
这纪律自然不是夏林首创,最早在他于浮梁练兵时便已用上了,随后在其麾下各部推行,成效显著。
但在李唐军队中,尤其是长安这些久居承平之地,与民间隔阂渐深的禁军听来,却颇感新鲜,甚至有些过于琐碎和严苛。
“不拿百姓的东西?这……咱们平日里偶尔拿些瓜果,也不算大事吧?”有兵卒低声嘀咕。
“军中糙汉,手脚重些,难免的……”
夏林仿佛能听到他们的心声,突然厉声道:“或许有人觉得,这些都是小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