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现,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军爷,竟真的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了东西必定归还,损坏了也老老实实赔钱,甚至还会在休憩时帮老弱挑水劈柴。那种积攒许久的戒备与疏远,渐渐被好奇与接纳所取代。
而在营建工地上,令行禁止的效果更为直观。划分地块、分配任务、物料调度,一切井井有条。兵卒们虽不熟练,却肯下力气,学习也快。那飘着肉香的伙食和丰厚的补贴,成了实实在在的激励,那每天锄头挥的都快冒火星子了,而且那该死的流动红旗真的是要了狗命了,一些行营为了这面旗帜,真的是早起天不亮就开始干活。
原本预计需要月余才能平整完成的土地,不过十余日便已初具规模。
这一日,夏林与李治一同巡视工地。但见各处热火朝天,号子声、夯土声、锯木声交织一片。兵卒们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脊梁在春日下闪着油光,汗水混着尘土淌下。
李治看着眼前景象,不禁感叹:“父亲,这些兵卒与半月前相比,精神面貌竟大不相同了。不仅规矩懂了,这干劲也足了许多。”
夏林点点头:“人活着总要有点精神气,也要有点实在的想头。知道自己为何而劳作,知道规矩界限在哪里,更知道干好了有饭吃、有钱拿,这气就顺了,劲也就足了。”
这时,北衙禁军中一位素以勇猛著称的郎将,引着几位同僚走了过来。他对着夏林抱拳一礼,语气带着几分钦佩,也带着几分不甘:“夏帅,末将等服了!您带的兵,干活都如此有章法,有规矩,士气还这般高昂。只是……末将等心中仍有一惑。”
“讲。”
那郎将道:“我等皆知夏帅麾下野战之兵,战力冠绝天下。却不知,若抛开火器之利,单论士卒单兵技艺、小队配合、阵型操演,与我长安禁军相比,孰强孰弱?”
他这话,立刻引起了周围几位将领的共鸣。他们被纪律磨得没了脾气,又被这建设兵团的效率与士气所震撼,但内心深处,那份属于军人的那份骄傲和比较之心却从未熄灭。
夏林尚未回答,李治却眼睛一亮,抢先道:“孤觉得,光说不练假把式。既然诸位将军有此疑问,何不借此机会,来一场两军大比武?”
“大比武?”众将都是一怔。
“正是。”李治越说越觉得此议甚妙:“建设兵团需休整,禁军日常操练亦不可废。不妨择一地点,划定项目,让夏帅麾下抽调部分精锐,与我长安禁军公平比试一番。既可检验平日操练成果,亦可互相切磋,取长补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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