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必一味追新?”
旁边一位与崔家交好的刘小姐立刻帮腔:“琳姐姐说的是。依我看,女子德行才是根本,若只知在衣饰上用功,反倒落了下乘。”
另一位素与裴婉亲厚的赵家小姐听不下去了,轻笑一声:“刘姐姐此言差矣,衣饰整洁得体,亦是礼仪所需。何况,我听闻太子殿下近日称许女子亦当知晓些实务,并非只囿于针线女红呢。”
此言一出,席间几位在骑射、算学上下了功夫的小姐顿时挺直了腰杆,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李治方向。
又有一位夫人笑着对独孤迦叶道:“迦叶小娘子,听闻你马术精湛,击鞠更是了得,不知师从哪位大家?”
独孤迦叶笑嘻嘻地回道:“夫人谬赞了,不过是自己胡乱玩玩,我爹说,女儿家有点英气才好,免得被人欺负了去只会哭鼻子。”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崔琳一眼。崔琳曾因马车事故当众落泪,此事虽过去许久,此刻被迦叶隐晦提起,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水榭之中,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看似是在讨论衣饰、才艺、德行,实则句句关乎家族脸面、个人声誉,乃至对未来风向的试探与站队。
夫人们表面维持着笑容,眼神交换间却已过了数招。小姐们更是绞尽脑汁,既要维护自身形象,又忍不住要压对手一头。
拓跋尚看得眉飞色舞,若不是李承乾用眼神制止,他几乎要拍案叫好。他凑到李治耳边,用气声道:“瞧瞧,比看角抵还有意思!你这妹子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李治无奈摇头,此刻小武在一旁安静布菜,仿佛置身事外,眼底却掠过一丝了然。张柬之则低头默默吃着菜肴,只觉这宴会气氛,比应对繁杂公文还要劳心。而他们也不好出声,毕竟身份是太子属官,轻易发声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太子授意。
李承乾始终端坐,面容平静,偶尔与身旁之人交谈几句,温文尔雅,仿佛并未察觉周遭这无声的硝烟。然而他越是这般超然物外,落在那些小姐夫人眼中,便越是显得神秘而引人探究。
独孤迦叶穿梭其间,巧笑嫣然,时而添一把火,时而息一桩争,将全场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她目光扫过全场,最终与李承乾隔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闪过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
“陛下到!”
“夏林,夏道生到!”
“独孤大运到!”
外头突然一连串的报菜名,把在场的人尽数惊呆,莫要说被人,即便是拓跋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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