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睡梦中的士兵慌乱地冲出来,有的手里还提着裤子,有的连武器都没拿。那些原本温顺的战象被火光惊吓,挣脱锁链,在营地里横冲直撞,踩踏无数。
“敌袭——!”
有军官嘶吼着示警,但已经晚了。
朱高炽根本没给他们组织反击的机会。
“凿穿他们!”
三千黑甲骑兵从黑暗中呼啸而出,如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捅进这块肥肉。他们没有冲击防守严密的中军大帐,而是顺着粮草线,一路横推。
手中的飞斧和破甲锤,成了收割生命的镰刀。
一名天竺百夫长刚举起弯刀想阻拦,就被朱高炽一斧子连人带刀劈成了两半。
“别恋战!烧!只管烧!”
朱高炽一边砍杀,一边怒吼。
身后的骑兵们将一个个火把扔进粮堆、帐篷、甚至受惊的象群中。
这一夜,帕尼帕特平原变成了一口巨大的沸腾油锅。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朱高炽早已率军远遁,只留下一地狼藉和还在冒烟的灰烬。
接下来的三天,对于天竺联军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第一天夜里,粮草被烧了三成。
第二天行军途中,前锋部队的水源里被人投了死老鼠和巴豆,两万多士兵拉得腿软,连刀都拿不起来,只能就地扎营。
第三天晚上,每隔半个时辰,四面八方就会响起震天的战鼓声和喊杀声。
“杀啊——!”
那是范统让人用牛皮扩音筒制造的声势。
天竺士兵惊恐地爬起来列阵,却发现除了一片漆黑,连个鬼影都没有。刚想躺下睡觉,声音又响了。
如此反复七八次,所有人眼圈发黑,精神濒临崩溃。更有甚者,因为过度紧张发生“营啸”,自己人砍死自己人的闹剧上演了好几出。
辛格的中军大帐内,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
“砰!”
辛格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混账!都是混账!”
他指着下面那群垂头丧气的各邦贵族,咆哮声震得帐顶灰尘簌簌落下。
“三天!整整三天!连敌人的毛都没摸到一根,我们却损失了五千人!两万人失去了战斗力!粮草被烧了一半!”
“你们这群废物!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精锐?!”
“大将军,这不能怪我们啊!”那个胖贵族一脸委屈,心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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