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坐上皮垫,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然后“嗖”地一下滑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刺激得人精神一振。
他很快就追上了还在半道上“怀疑人生”的安托万,一把抓住他的皮垫,两人并排着冲向终点。
“砰!”
两人冲进终点的缓冲雪堆里,溅起一片雪沫。
陈品利索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伸手去拉还躺在雪里发呆的安托万。
安托万的雷锋帽歪了,金丝眼镜上也蒙了一层白霜。
那张俊脸冻得通红,眼神涣散,仿佛灵魂还在滑梯的最高点没跟上。
他看着陈品伸过来的手,又看了看陈品脸上那不加掩饰的、酣畅淋漓的笑容。
不远处,林晚终于追了上来,她放下相机,扶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笑,大大的杏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快乐。
周围是陌生游客们的欢呼和笑声,头顶是璀璨的灯火。
这一刻,没有米其林,没有评委,没有输赢。
没有那些深奥的理论和沉重的哲学。
只有冰,雪,速度,尖叫,和最纯粹的、像孩子一样的快乐。
安托万忽然明白了。
什么“红尘炼心”,什么“天人合一”,都是陈品在胡说八道。
所谓的“团建”,根本不是什么神秘的东方仪式。
就是……玩。
就是脱下那身主厨的骄傲,忘掉那些条条框框的理论,和伙伴一起,毫无负担地,当一次傻子。
大道至简。
原来,真正的“大道至简”,不是把菜做得多简单,而是把心放得足够简单。
他愣愣地看着陈品,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
先是小声的“呵”。
然后是“呵呵”。
最后,他猛地爆发出了一阵畅快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着,一边笑一边伸手,握住了陈品的手。
陈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笑搞得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样,安教授?”
陈品把他从雪里拽起来,帮他拍掉大衣上的雪,“领悟到‘锅气’的真谛了吗?”
安托万一边笑一边点头,他摘下眼镜,用袖子擦掉上面的雾气,重新戴上。
镜片后的世界,仿佛都变得比刚才更清晰,更生动了。
“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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